时间是渐渐地向晚了,淡淡的黄晕的日光凝结出的那一道道的虹,在那一排临街的窗沿下,折射出了一道道的浅浅的光,那种夹扎在了期间的柔和的复古的风姿就在这样的宁静的安宁的小街上,缓缓地酝酿开了。
景娴一早也便是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中,清和中带着些许冷寂的眸光,浅浅地落在了窗外临街的熙熙攘攘的人流上。其中的标的点从这一边到了那一边,从这一个人的身上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从嗷嗷待哺的幼儿到佝偻的耄耋老人,千尺百变后,终于发觉,酸甜苦辣之间,俱是人生。
不过可惜的是,有些东西或许一辈子我们也无法理解,而有的时候,本就是跌宕起伏的人生不过是稍稍一点,便已经是尝尽百态。
景娴走出了雅间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渐渐地偏向了黄昏,那层层叠叠的如同是璀璨的日光半染红了天边的那浓白澄透的云朵。由此而闪烁着的遍地的金黄,在所有人的眼里留下的也不过是深浅浓淡相间的清浅喟叹。
因着这日光的缘故,原本是白皙的面上,不由自主地也便是染上了几分的铜黄和绯红之色,这样清浅而动人的面色,在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是如同是天神一般的馈赠。
信步走下了楼梯。对着已经是上了酒楼来用餐的熟悉的客官们先是抱了抱拳,打了打招呼,又是对着几个在酒楼中地位高些的人,四处勘察一番,点了点头,这也才算是慢悠悠地出了酒楼的门。
街头上忙忙碌碌的,相比起白日的繁盛来已经是显得有几分的萧瑟。转过了个弯,沿着小巷,回到了自己家的大门前,然后可以是很明显地看到了大门前的正梁上挂着的是‘靳府’的两个大字。
突然间从心底深处轻轻地升起了好一阵的疲惫,她甚至是已经有些不明白了她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什么。
茯苓掐着时间点,打开了府门,果不其然就已经是看见了景娴站立在了门口,连忙也便是扬起了笑脸,而后地也便是将景娴迎了进来。
景娴的步子缓缓地踱了踱,而后得也便是在了院子中的摇椅上坐下,躺着,摇晃着,尽管心绪有些徘徊无依,可是那由心底里衍生出的深深的无力感甚至是颓废——
这两年的日子,事业上可以说是很成功的,确实。名下的产业都是在以极大的速度夸张着,即便是进了帐的钱,有多少,她还真是不知道。
突然间很是怀念自己上辈子如同是特工一样的生活,那个时候即便是血是冷的,可是心却还是热的,躁动跳跃的。
景娴苦笑了一下,这样的日子虽然是平淡祥和可也是过于无聊,没有挑战性。感觉到了自己难不成还是有那什么受虐倾向,这可真是够烦躁的。
晚餐也是茯苓做的,自从来了后也便是到了刘大厨那边好好地学了学,倒也是个有玲珑心的,在色泽乃至是菜式的搭配上,时不时地还是有几分的创新,味道虽说是逊景娴一筹,倒也是不错。
几个小丫头也是回来了。倒只有芙蕖,因为性子沉冷的缘故也便是让她成为了她[客留居]所留下的总掌,可也因为是先前忙着开分店的缘故,和赵武去了外县,想来也是快回来了。
秋荷和秋霜这两朵靓丽的姐妹花儿,却是分掌着[锦衣坊]和[珍宝阁],只是在景娴的吩咐下,素来也便是行事低调,如此一来,除了自己人,却也是没有了别的人知道了其他的这两个产业也是归景娴所有。
几个丫头也是学了些拳脚功夫的,这两年,景娴练着武学,就让这几个丫头在后边跟着练,因为也是大了的缘故,训练的方法也便是只能按照了自己在前世的经验。好在,这几个小丫头也算是争气,一整套截拳道下来,也也演练的极为熟练。这也是景娴说的,
如此,这日后天南地北的行走,才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正厅里,景娴坐在了次座上的位置,秋荷和秋霜则是坐在了下座。茯苓则是淡笑着从外边走进来,“陆先生说是心口不舒服也就是不出来用餐了,属下已经将饭食送进了他房中。”
“我师父呢?”陆酒的心思景娴心里也是有素的,只是这也不明白自家的一见了吃饭瞬间地也便是慌慌张张地抢了主座的鬼夫子,如今这座上却依旧是空着,不免也便是染上了几分的好奇。
“老太爷回城外的竹屋去了,已经遣了白术跟着。”茯苓一边给着景娴盛了饭,一边是笑着对景娴说道。
“哦,什么原因。”景娴的筷子夹起了其中的一片肉,继续问道。这老头明明才下山来几天,如此兴匆匆地回去了,着实是不像是他的风格。
“属下也不太清楚,今日收到了楚家的来信,心中有一张拜帖,老太爷收到了信后,先是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而后也便是收拾了东西赶快地走了,依我看,这就好象是在躲什么人似的。”茯苓说着也便是在了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这些年因为人少也是寂寞麻烦,一般都是同桌而食的。
若是鬼父子知道了自己的全盘计划是因为没勒令自家的小丫头闭嘴,得知了真相后也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了。
躲什么人?景娴的心里暗暗疑惑,不禁也便是打算明日里也便是向着山中一趟。
然后也便是将目光转向了秋荷和秋霜两个人,“这几天生意上门样?”
“主子放心,必然是不错的,其中的几个款式都差点给卖脱销了去,我已经让绣娘加紧赶了。”秋荷负责的是[锦衣坊],即便是不是什么大事,却也是极其认真的说道。
“新出来的这一批首饰的反响很好,还是主子的功劳。”秋霜则是负责[珍宝阁]。
在收并的时候,景娴对这些款式或多或少地也都是提供了意见,并且地从自己的映像中,也是勾画出了几些首饰的模样,如此看来也便是有了极好的销量。
秋荷和秋霜的性子都是偏活跃的,尤其是秋荷,大大咧咧的,不过最为重要的却是粗中有细,宜静宜动。秋霜的性子则是介于秋荷和茯苓之间。
“嗯,很好。”对于此,景娴还是很满意的。
不过是低头的瞬间也便是有人给她舀了一小碗汤,再一抬头,这碗里也便是多了几筷子的菜,然后看向了四周也便是几个丫头们的淡淡的如花儿一般的浅笑。这暖暖流动着还是有几分幸福的滋味。
可是谁又是能够想到,不过是5个年轻而又是张扬的女子,尽管他们的前十几年一直跌宕游离,不过是在后边短短的几年中,竟然是拿捏住了整个皇朝的经济脉搏,也许谁都是没有想到,即便是最初的她们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