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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老大。”
西维娅翻身下车,拽住了杰森的手腕:“时间不早了,我赌你没有吃饭,上来一起吃吗?”
杰森摇头。
“真的不吗?”西维娅败下阵来,眨了眨翡翠般的眸子,“好吧,其实我是想说你手上的伤需要处理。”
女孩不由分说的试图把人往楼上的扯,扯又扯不动,累的生闷气。
杰森压下笑意,把头盔放在车头,抬脚下车:“走吧。”
西维娅在前头带路。但其实也不需要带,杰森之前就来过,知道她住在哪里。
她捏着钥匙插入门锁,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卧室里有雏菊花束!
布鲁斯放在阿茨德墓前的。杰森未必记得,但肯定有点印象,万一问起来怎么办。任何可能掉马的事,都必须摁灭在火苗里。
西维娅转动钥匙,把那束雏菊塞进随身空间。
受魔法保护,它的状态比放在碑前还好,颜色鲜艳,仿佛仍旧生长在泥土中,活力满满的生存着。
西维娅进入出租屋,把人摁在沙发上,去找医疗用品。
这里是东区,受伤必不可免。昆娜女士提供庇护所,为了方便租户,通常会在房间里放上一些。
她翻出放在柜子下的医疗箱。消毒剂过期了,时间在入住后不久。昆娜女士提醒过,但当时西维娅没有及时更换。
谁想还有用到的一天。
她遮挡住卧室门,用背包里的存货替换掉过期消毒剂。
药盒除去清创就是发烧等等常见药物。西维娅翻遍了说明书,也没找到哪个药物是外用止血的。
不是,阿美丽卡人没有用金疮药的习惯吗?
哥谭天天枪战那么多,居然没有金疮药、止血药的市场?!
这不合理!
西维娅决定放弃寻找,给消毒水施加魔咒,添加止血和愈合功效,直接提着药盒出去。
杰森坐在沙发上,一个人把半数空间都挤的满满当当的。长腿微微前伸,手腕处的绷带全解了下来,搭在膝盖处。
西维娅搬张小板凳,坐在人对面,拉过杰森的手。
伤口盘踞在手臂上,旁边还有旧伤形成的白色瘢痕。
女孩的指压在腕间,微微用力,就能感受到血液的涌动。
西维娅拿着消毒水直直往伤口上倒。
杰森忍不住动了一下。
“老大?”
消毒水倒上去,在生活上形成了细密的泡,冲的皮肉瞬间发白。
西维娅犹疑着问:“是我的手法不对吗?”
杰森摁住把手抽回来的冲动,僵着小臂,不自在的弯了弯指尖。
“不,没有。”
西维娅做的很好。
如果是他自己……
他并不觉这种程度的伤口有什么要清理的必要。它不致命,也不会妨碍到行动,用纱布裹上都可能觉得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