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简单一句,让我消散了所有的火气,的确,他说的是事实,我没有生气的必要。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耳发,从容的叮嘱说:“阮总,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
所以,他没有权利探视我的过去!
阮澜之轻轻的笑了笑,“陆律师,我说我将这场官司交给你,你知道阮谕之怎么说的吗?”
我道:“没兴趣。”
即使有兴趣,也不会问他。
他也没说,只是道:“盛华的资料我会吩咐秘书发到你的邮箱,记住这场官司,只能赢。”
我嗯了一声应承下,刚转身走了两步,阮澜之的声音又响起来道:“陆律师,我只是怀念五年前的那个陆律师,并非有恶意。”
我脚步顿了顿,又不着痕迹的离开。
怀念五年前那个陆律师吗?所以想亲自送我回到那个位置,甚至不惜拿盛华给我下赌注,说到底,阮澜之并没有什么坏心。
是我刚刚太激动了。
也是我太敏感了,将他的话当成了讽刺。
可是刚刚他不应该那么挑明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他大可藏在心中不必告诉我。
也不必说出来让我难堪。
而且他们有钱人的思想观念真的和我们不同,陆宸郗可以帅气的送我一辆车,而阮澜之甚至赌上几千万的利益让我翻盘!
不过阮澜之的做法让我更加的排斥,因为他想要的是五年前的那个陆晚,他试图打开我的过去,试图深入了解,这怎么可能?
我就是我,哪有五年前和五年后之分?陆宸郗说过,无论多少年过去,我依旧是我。
既然这样,阮澜之何必执着?但瞬间我又明白,在有钱人的世界里,我可能只是他们无聊之时的一时兴起,就像陆宸郗般。
我离开这个湖畔打车回到事务所,打开电脑里的邮箱就看见新的邮件,阮澜之的办事效率特别的高,仅仅一个小时不到就收到盛华的资料,我打开文件一一的浏览。
陆宸郗说的没错,盛华所有的知识产权都有细分,除了一些属的阮文儒的名字,剩下的几乎都是法人代表,阮澜之。
恰巧阮文儒侵权的都是属于他自己的专利,他用自己的专利发展致一科技。
而且……这些资料中还有阮文儒挪用资金的证据,挪用资金去入注自己的公司。
虽说是私自挪用,但阮文儒打着的是投资的旗号,每年还规规矩矩的给盛华分成。
所以这两年致一科技发展迅速,在网络科技方面几乎是企业领先,甚至创了很多记录。
看到这些资料,我便觉得阮文儒是个商业人物,至少懂得利用钻法律的空子。
我将致一科技的资料发到吴毅的邮箱,随后又整理了一些资料就到了下班时间。
下班的时候我接到陆宸郗的电话,他让我在事务所等着,随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想过来接我下班,但其实不必的,事务所就在二环路,离他的公寓非常近,坐公交车很快就到了。
但我没有拒绝。
他乐意做,我乐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