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惹我。”
陆宸郗冷冷一笑。
也是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陆宸郗昨天在厨房外面听见我和陆淮阳之间的对话了。
他没有戳破,只是因为这是我亲自做的,他觉得倒了可惜,索性装不知道。
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白了眼坐在我对面的陆宸郗,试探性的又问道:“陆宸郗,你的腿真的没有问题?”
闻言陆宸郗抬头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眸心深处带着些许光芒,唇角微微上勾。
这神情已经让我知道了真相。。
果然,陆宸郗语气无所谓道:“我腿问题不大,但阿娇却看的严重,非要给打石膏。”
分明是他在我面前装的严重,现在却把责任推给了阿娇,他真是把自己摘的干净。
我白了他一眼,随即默不作声的起身去拿挎包,陆宸郗见我这样忙问:“去哪儿?”
“手里盛华的官司还没有摘干净,而我现在又背上了官司,我得去一趟事务所。”
我默了默解释说:“只是去拿资料,中午的时间我会回来,你记得做午餐。”
陆宸郗问:“嗯,你想吃什么?”
“随意,都可以。”
毕竟我不挑食。
开着陆宸郗的车去事务所的途中我心绪不宁,刚刚提起我身上背的案子的时候——
陆宸郗忽视了。
他始终不愿替我打官司。
其实陆宸郗不愿替我打官司这事并没有什么错,但如今我与他的关系非同一般。
而女人胜在矫情,哪怕他刚刚说点好话哄我,或许我心底还不会如此膈应。
我忍着心底的酸楚去事务所拿了份资料,又买了一束百合开车去了墓园。
又过了一年,郁凉五岁了。
郁凉的墓前有一抹新鲜的花束,在心底流转片刻也知道这花是谁送的。
原来他来过了。
心情忽的愉悦起来,我将花放在郁凉的墓前,伸手抚摸着他的照片,问:“高兴吗?”
“我的郁凉,他心中爱你。”
……
从墓园离开之后,我开车时接到一个电话,是傅磬致打来的,他直接道:“回家。”
傅磬致吩咐的事我从来没有拒绝过,这次依旧一样,挂断电话之后我就直接回了四合院。
回家——只能是我的家。
将车开回胡同里,远远的就看见傅磬致兜了一身薄款的远动装低着头玩着脚下的石子。
像一个单纯的大男孩。
因为了解他,所以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是不知所措以及对我的漫长等待。
回想起以前无数个日夜,傅磬致就是以这样的姿态站在我宿舍楼下,教学楼下,班级外面的走廊里以及学校门口等我。
傅磬致在我身上一直肯花的耐心,但耐心深处是极度的浮躁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