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淡淡的“不可以”,如同九霄雷霆炸响,震彻整个修炼殿。
自郑新远坐下至今,不过区区三言两语,却已三次撼动全场修士的心神。
众多宗门长老皆是一愣,面面相觑,神情愕然。寻常弟子也同样议论纷纷,其中李剑鸣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措手不及,满目迷茫地望向张道陵。
张道陵欲言又止,身形微倾,似乎想询问些什么,然而话至舌尖,却又紧皱眉头咽了回去。
一旁的王洋却是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他一直忧心忡忡,生怕郑新远真的能够逐一解答那些深奥的问题。
今日原是李剑鸣与他之间争夺宗门大权的关键时刻,本来并未将这位不曾正眼瞧过的青年放在眼中。若郑新远真的能够游刃有余地回答出纸上所有的修行疑问,恐怕宗内的长老们将会对他敬佩不已,甚至有可能。。。。。。
想到此处,王洋不禁心头一凛,倘若郑新远真的能够一一解答这些问题,那些长老们岂不是要推举他成为宗主?一位十八岁的宗主,那是何等骇人听闻之事!回想起自己十八岁时,尚且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炼气初期弟子。。。。。。
然而,这份担忧随着周围修士们的热议而逐渐消散。王洋侧耳倾听,只听见身旁的人对郑新远的看法已然发生了变化:
“真是吓得我不轻。。。。。。”
“方才那少年说得有板有眼,我都差点全信以为真了。”
“我就说嘛,一个凡俗世界的学子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深厚的修行见识。”
“虽说出题无数,但却无解,终究归零。但这般能提出诸多精细问题的智慧头脑,已然让人不得不服,此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一切还要看诸位长老如何定夺了。”尽管钦佩之情依旧萦绕在众人之间。
随着看似无法解答之谜浮出水面,人们的心态再次发生了颠覆性的转变,连那些修为深厚的股东们也不例外,他们的语气也稍显强硬了一丝。
“郑道友,既然这些问题你无法正面回应,又何以断定我鄂伦斯宗能够实现每年四十亿灵石的收益?”
“你年少修为尚浅,股东大会乃是宗门重地,不宜随意戏言。”
“如无其他事端,还请此刻退出宗主之位,我等还需继续商议宗门大事。”
几位性急的股东提出此言后,汪洋长老亦再度催促郑新远退下。
然而郑新远尚未有所动作,一侧的李建军突然提出了另一种看法。
“郑道兄,你先前并非不能回应,而是不愿,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李建军此言一出,各位股东皆拧紧眉头,其他同席者亦纷纷附和。
“的确,他是说不愿,并非不能。”
“这其中究竟有何深意?”
“此人神通广大,竟令我等难以揣摩其心!”
众人对郑新远的想法揣测不透,只见他目光淡然地瞥了李建军一眼。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聚焦于己,郑新远这才徐徐道出:“诸位所提之疑问,本座自是有解,且保证每一问皆达至仙缘圆满之境。”
“只不过诸位似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如今在座的我,与鄂伦斯宗并无丝毫牵连,又怎会无缘无故助尔等发展壮大?”
此言犹如当头棒喝,瞬间唤醒了众人之前的遗忘。他们才想起,郑新远并非鄂伦斯宗之人,又何必为宗门献策呢?
目的昭然若揭之际,他们同时也发现,这位看似平静的高中生,不仅掌控着全场的节奏,还在不动声色间戏弄了他们。
“……”
“……”
“……”
新的疑虑随之涌现,场内气氛再度陷入了沉默。股东们的心绪如同坐过山车般起伏不定,彼此相望,皆不知如何应对这位年轻人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