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修炼者的事情小孩不懂,你去藏书阁吧,蕾蕾还在等着你一起研读修炼秘籍呢。”
“好……”
郑新远踏入藏书阁,沉默不语。他明白张阔的眼光中已对他失去了信任,认定他既无实力也无解决问题的能力。
郑新远深知,人世间的偏见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唯有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方能扭转乾坤。既然张阔不愿透露详情,他便决定先向张书蕾打探消息。若是能够帮上忙自然是最好,否则……
“蕾蕾,你爹近来究竟在修炼何种秘术?”
“不清楚呢,他又不曾透露。”
“那不如你再去探询一番?”
“罢了,他已经明确说过不可追问,你也莫要再多言,咱们专心修炼便罢。”
张书蕾不愿再提及此事,轻轻摇曳着脑后的青丝马尾,狡黠地一笑,“你看这发簪可还悦目?张曼曼的母亲赠予我十枚,而这小熊发簪我最为钟爱,就像你一样憨态可掬,看我这番挥洒,嗯哼,嗯哼。”
青丝如瀑,美丽动人。
郑新元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马尾之上,温和地抚摩着她柔软的秀发,恋恋不舍。
“蕾蕾,你的头发实在美妙绝伦,如丝般柔滑。”
“说什么呢,我懂了,你肯定是想说我这秀发犹如仙兽麒麟背脊上的鬃毛一般光滑吧,早就料到了!”
“非也,并未如此想过,只是我在思虑,这般顺滑的秀发若是日后修为耗尽导致脱发,该如何应对呢,哈哈哈!”
“你真是气煞我也,罢了,今日便饶过你这一遭,明日清晨陪我去山巅练剑,我将为你揭晓一个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啊蕾蕾?”
“待到那时你自会知晓,这几日归家之后,我一直在悄然苦修,师兄!”
正当二人嬉笑之时,位于内陆城市之中的鄂伦斯宗门,正召开一场极为紧急的长老议会。
郑新元与张书蕾潜心修炼之际,鄂伦斯宗门内部,一场关乎宗门命运的重大议题已然展开。这一切都源于郑新元先前为救刘莉于危难之中,所引发的一系列因果连锁反应,如今宗门上下已因此蝴蝶效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暗流涌动,一场阴谋正在悄无声息地酝酿。
宗门领袖李建元坐镇主殿已有半日有余。年逾五十,体形适中,鼻梁挺直,阔口方脸,显现出一股沉稳内敛的气质。
此刻,他正端坐高位,手中握满了各种修炼心得与宗门事务的玉简,眉峰紧锁,目光如炬,仔细研读其中内容。玉简上的记载并不乐观,宗门亏损日益严重,已濒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阅毕片刻,他扫视一眼刚齐聚一堂的几位核心长老,确认无人缺席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玉简,开始向他们讲述当前宗门转型的进展以及外界环境变化的分析。
“列位长老。”
“关于此前通报给大家的我宗轻灵内功修行法的初步实践,宗门现今正处于摸索阶段,不过是否能进一步推广普及,还需得到诸位的一致认同。”
“至于前年的年度修炼总结及今年几个季度的修炼进度报告,相信各位在赶来此地的路上,早已详细研读过了。”
“各位应当也都明白,现如今外界对于我华夏大陆加入修炼界联盟的呼声越来越高,预示着未来的修炼市场竞争必将更为激烈。”
“可以预见,一旦华夏大陆果真加入修炼界联盟,那么世界修炼资源的分布格局必然发生剧变,国内修炼界的竞争烈度将远超我们现有预料,随之而来的是,宗门的利益空间无疑将进一步受到挤压。”
"修为一旦受阻,宗门的整体修炼态势便会遭受愈发严峻的冲击,进而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测的修炼危机。"
"鉴于近年来我们鄂伦斯仙宗连续亏损的情况,如今我们已无力应对即将可能面临的种种潜在修炼风险。若继续沿用过往的修炼扩展与法器贩卖策略,恐怕只需一年光阴,我宗的势力覆盖范围及灵石收入比例,都将面临再次剧减甚至更为凄惨的局面。"
"因此,我深感鄂伦斯仙宗必须革新,此乃迫在眉睫之举。"
李建军身为宗主,对于修真市场的洞察力自不必多言。
鄂伦斯仙宗,正是由他亲手创立,自元合二十三年起,他倾尽自身百年积蓄的一百万块下品灵石,并吸纳在座各位长老共计一千一百万块下品灵石的投资,仅仅用了不到七年的时间,便将宗门发展壮大至拥有近亿块下品灵石底蕴的大宗门。
然而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的修为停滞,难以把握当前的修炼潮流。
特别是最近几年。
无论是调整修炼资源的流通方式,还是尝试优化宗门的整体布阵,都无法阻止鄂伦斯仙宗日益衰落的趋势。
据乾元四百五十年年报所示,宗门盈利相较于乾元四百四十九年减少了约三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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