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元任由他怒骂,心中却愈发坚定。他止步凝视张旺片刻,突觉此人实乃可悲之辈。迈开步伐,他给张德开拨通了通讯符,询问详情,并转而对黄浩吩咐道:“浩弟,过些日子你前往灵州城,代表我参加天赐商盟的耐克法宝分销选拔会。”
黄浩瞬间领会其意:“你是打算让张经理先动手,不给他们任何翻盘的机会,是么?”
郑新元轻轻摇头:“非也,你看刚才张旺可是直接进入了邻近的闲置商铺,他早已筹谋已久,势在必得地想要夺得耐克法宝的独家代理权。既然如此,我便好人做到底,助他一臂之力,让他顺利取得代理权。”
“啊?!”黄浩愕然。
这是报仇,还是施恩?
一个时辰后,郑新元提着满满一大包寒冰果回到张家府邸。张书蕾早已经翘首以盼,一见寒冰果,便急不可耐地夺了过来,一边嚼咬一边舔舐,模样犹如一只活泼的小猛虎,一口气连吞三枚。
郑新元在一旁深情地注视着她,小丫头舔食寒冰果的模样实在顽皮可爱,舌尖灵活地舞动,宛如灵蛇一般,在寒冰果融化之际,总会精准地将其汁液尽数卷入口中。
“蕾蕾,你真是个小馋猫啊。”
“就是小馋猫怎么样,把你那些宝贝寒冰果都吃光。”张书蕾紧接着问道,“对了,你给冯姨准备的生辰贺礼是什么呀?”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快告诉我,不然——啊秋!”话音未落,张书蕾突然毫无预兆地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
她瞪大眼睛看向郑新元:“大修士,你是不是心里念叨我的坏话啦?ヽ(●-Д′-)ノ”
郑新元忙举起手,表明清白:“蕾蕾,实在是委屈你了,我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怎会在心中诋毁你呢。”
张书蕾假装生气地撅起了嘴。细想之下,平日里那个恶作剧的大修士一直都是明面上捉弄自己,为何今日鼻子这般瘙痒难耐?
“啊秋!”还未等她想清楚缘由,又是一个更为猛烈的喷嚏猛然爆发出来,这次甚至连眼泪都被喷嚏带了出来。
郑新元心头一紧,难道小妮子真的染上了病症?他连忙伸出手探向张书蕾的额头,感知其体温变化……
灵室内虽以寒玉阵运转,保持适宜的修炼温度,然而张书蕾的额头上却泛起了一股不寻常的热气。“蕾蕾,你是否遭受到了魔气侵袭,喉间舒泰否,体内灵力尚充沛吗?”话语落地。
张书蕾也察觉到了自身状况的不同寻常。她的喉咙微微疼痛,吞咽之间仿佛有锐利之物划过;鼻窍似被魔雾阻塞,周身的灵力流转亦有所滞涩。略微运功体察,果然是遭遇了魔气入侵的现象。令人费解的是,在这炎炎盛夏,夜晚并无丝毫阴冷,为何会受到此种侵袭?
对此她毫无头绪,而郑新远已心中有数。每逢天选大比之前的那段日子,不少修士总会因心境剧变,引发失眠、心神不宁、体质下降乃至修为停滞等诸多症状。张书蕾表面上看似豁达开朗,实则内心深处对于郑新远能否在天选大比中脱颖而出,进入吉省仙学院一事焦虑万分。加之张武平持续不断的骚扰,以及三位师叔曾提及的欲掘其父前辈的陵寝之事,种种忧虑交织,使她难以觅得片刻安宁。
见张书蕾此刻瘫倒在修行椅上,虚弱不堪,郑新远心中焦急,立即翻找出驱邪丹,并奔向炼丹房煮沸灵泉水。世人皆如此,未识病症之时,尚能勉力支撑;一旦得知病情,特别是在至亲面前,便难免萎靡不振,精神消沉。
郑新远忙碌之余,张书蕾身上的不适骤然加剧:四肢犹如被禁锢住的法器,乏力难撑;手脚酥软,连握持法宝之力都仿佛消散;鼻窍如被邪云封锁,呼吸困难;咽喉更是痛苦异常,仿佛有万千针尖刺痛。此外,更有一丝头痛欲裂的感觉在脑际萦绕。
灵泉水很快煮沸完毕。郑新远手中捧着驱邪丹,催促张书蕾速速服下:“蕾蕾,先将此丹服下,我会助你稳固元神,稍后再静卧调息。这炎夏之中竟会遭受魔气侵蚀,你每日所习的破魔拳难道无用了吗?”
张书蕾轻哼一声,脱口道:“还不是因为你即将面临天选大比,万一你未能成功入选吉省仙学院,我们岂不是就要天各一方?”
郑新远闻此言,不由得一愣。这个小丫头竟袒露了心底的忧虑。他一面帮她喂下驱邪丹,一面打趣道:“原来你对我这般挂念,若是我有幸踏入华清仙院并赴海外进修,你岂不是更要忧心忡忡了?”
话音刚落,郑新远立刻暗自懊悔。而张书蕾心头亦是一紧,但她一如往常般故作洒脱,“你最好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只讨人厌的大黄蜂,一天也不想!哼!”
她原以为郑新远定会反驳,孰料他却忽然沉默下来。片刻之后,郑新远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张书蕾,让她靠在床上,接着他又去取来一盆温润的灵泉。返回床畔,他将水盆置于地板上,伸手探查了一下水温,待确认适中后,便将张书蕾的足部浸入其中浸泡,随后坐在床沿,握住她那只晶莹如玉的小手,牢牢抓紧,一边假装测量水温,一边又恢复了往日戏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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