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我,也同样会摇摆不定的!”天音上人道,“日月星三宗,这里头地水浑着呢,你要好自为之!”
“弟子省得!”孔焯恭身道,忽然之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师伯,您能不能告诉弟子,师父他与月宗的关系到底有多恶劣?!”
天音上人目光微微的有些飘移,苦笑一声,手轻轻的从小桌上拿端起那杯茶,慢慢的品了起来,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孔焯却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目光一直盯在天音上人的身上,直到她有些受不了了,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轻叹了一声,“他并不是和月宗有多大的仇恨,而是和月宗里面一部分实力人物有很大的仇恨,所以,你进入月宗之后,要担心的是这个,小心他们给你下绊子!”
“下绊子才好!”孔焯嘴角微挑,“他们敢给我下绊子,我就敢一把火烧了月宗!”
“噗——!”天音上人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很无奈的转过头,以一种极幽怨的眼神看了孔焯一眼,“当年月宗被你师父烧了两次,现任的月宗宗主被他打断了一条腿,现在他的名字还在月宗的通缉榜上高居榜首,所以,你要是再放火的话,可能不大好吧!”孔焯咽了一口口水,目光也有些游移了起来。
“妈妈的,我只是说说,放放狠话而已,可没有说真的要做啊,不过。听这意思,其实放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要是有人要找我麻烦的话。我就真的放他一把如何呢?反正师父已经放过了,我再放的话,也无所谓!”
“不要和你师父比!”天音上人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奇思妙想,“从本质上来讲。你和你师父是完全地不同的两种人,你师父是个做事不顾后果的混蛋,而且极易冲动,一冲动就没脑子,你不一样,你地心机要比他深多了!”
说到这里,她满有深意的看了看孔焯,“但有意思的是,你们两表现在别人面前的气质与处事手段却是极相似地。倒也真是像一对师徒!”
孔焯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对昨天的三日前的那道剑光,你是怎么看的?!”
“那道剑光?!”孔焯有些不明白这天音上人为什么会问到这件事情,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那人修为太高,我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你难道不觉得那剑光熟悉吗?”
“不啊!”孔焯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纯熟的剑光,一条龙啊。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达到的境界!”
“你师父以前没在你面前练过剑“练过一……!”孔焯的声音一顿,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猛然间抬了起来,“师伯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做了很多的掩饰,不过那臭小子地剑光是瞒不过我的。杀李少东的就是你师父!
孔焯的身体猛然间一僵。目光中的骇然之色一闪而过,面色旋即恢复正常。笑道,“师伯说笑了,家师断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种事情,便真的是莫休做地,也是万万不能认的。
“杀个人而已,不必扯到伤天害理上面去吧!”天音上人地表情又恢复到了那淡然的,仿佛天地间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触动他们一般,这是所有的掌教都常常挂在脸上的固定表情。
“而且,现在这个世界,伤天害理的定义与百年前,差别也实在是太大了!”天音上人喝完最后一口茶,站了起来,“我想你也看出来了,你也一定认为我们最后出手地是早有默契,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对不对?!”
“弟子,地确是这么想的!”
“这里面没有阴谋,默契倒是真地,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天音上人道,“在别人面前,我们只需要做个样子罢了!”
“什么?!”孔焯微微一愣,有些没弄懂这天音上人的意思。
“这是月宗的事情,李少东的地位太高了,根据当年的约法,这样级别的人被杀,是要由月宗负责调查的!”
“所以你们就做做样子?”
“李长东的身份那么高,在峨嵋龙台,数千修行者面前被杀,作为六大门派的掌教与长老,总要有些表示才对吧?!”
“那皓月翁呢?李少东是他的师伯祖,他也跟着你们这样装样子?”
“六大门派中,就数万仙谷里面争利夺权的事情多,李少东虽然是万仙谷的上两代谷主,可与皓月翁却不是一个派别的,再加上这一次他掺和进了峨嵋向本门求亲的事情,并没有与皓月翁参与,无形中也扫了皓月翁这个谷主的面子,所以,这李少东死了,恐怕最高兴的就是皓月翁了!”
“最高兴的应该是我吧!”孔焯心情开始舒展了起来,有些窃喜的味道,“师伯,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情马上会由月宗出面调查?!”
“调查自然是会调查的,可是绝对不会轮到你的头上!”一眼看穿了孔焯的想法,天音上人笑了笑,“你的资历太浅,修为也不够深,所以,便是想要假公济私也没这个能耐,不过放心吧,按照约法,就算是由月宗独立调查,这种事情,还是会定时的向我们几大门派的掌教通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