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博彦倒是冷静的异常,有点事不关己的状态,跟其他三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其实,他也不是不担心,毕竟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只是对于乔沐雨,他知之甚少,也不知道从何入手,有些束手无策。
他这个样子,看在盛一伦眼里,就是冷酷无情,十恶不赦,所有的焦虑,渐渐转为怒火……
接近凌晨一点,盛奶奶精力明显不支,自三个人的劝说下,回房间休息。
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样无目的的熬下去,对事情进展也没什么帮助,反而熬没了精力,对第二天的寻找更没帮助,于是盛博彦提议,趁着天还没亮,都各自回房睡几个小时,等天亮了再想办法。
秦嫂已经困得哈赤连天,非常赞同,首先回了房间。
一想到乔沐雨,不知道身在何处,受着怎样的煎熬,如果是那晚的情况,如果比那晚的情况更加糟糕,他不敢再假设下去,她该怎么办?他怎么可以安然去睡?
看着盛博彦一步步走上楼去,盛一伦满腔的怒火在身体熊熊燃烧,双拳紧握,指节泛白,发出嘎嘣嘣的声响,一个罪魁祸首,乔沐雨所灾难的来源,他凭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踏踏实实去睡觉。
盛博彦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的时候,盛一伦猛地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很快追到他身后,一手扯住他脖领子,猛地用力把他甩出去。
盛博彦猝不及防,被外力推动着身体撞上墙壁,刚转过身,就被盛一伦猛一推,按在墙壁上。
“你到底想怎样?我对你一再容忍,你却步步紧逼,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放手。”
盛博彦压低声音,似乎是怕惊动楼下的人,声音里依旧能听得出隐忍的怒意。
盛一伦怒瞪着他,也不说话,挥拳对着他的脸打去,落下的拳头,被盛博彦抬起的手接住,低低的声音提醒:“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思胡闹。”
盛一伦也压低声音,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是这种情况,居然还睡得着,一个罪魁祸首,一个灾难的来源,凭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安之若泰,一点焦急的模样都没有,那个女人为你承受了多少,你又是怎样对待她的?做了就该勇于承担,让一个女人独自承担这一切,简直是连衣冠禽兽都不如的东西,我打死你。”
说着挣脱开他的手,又是一拳挥过去,盛博彦哪会乖乖的受他的拳头,一个闪身躲在一边,他听不懂盛一伦说的那些,承受,对待,承担,这一系列的关联词,让他很蒙,乔沐雨的确在他身上没少费心思,这一点不容置疑,他也的确没给她好脸色,这也没错,承担什么?她的突然失踪吗?这莫须有的罪名不应扣在他头上。
“大半夜的发什么疯?你说的我听不懂,我也没兴趣跟你理论,如果不想把奶奶吵醒,劝你住手。”
盛一伦已经气恼的红了眼睛,哪会因为他的几句话休战,他越是这样说,越觉得他卑鄙无耻,是个只会推卸责任的懦夫,只是想揍他一顿的念头,似乎很难实现,也暂时打消念头,奶奶刚刚睡下,声音大了确实也怕把她惊醒,于是放开手:“不能好好爱她,就不要打娶她的念头。”
原来这才是重点,盛博彦不屑的冷笑,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背地里盘算见不得光的勾当,他的无耻,自己自愧不如:“不要打着爱的旗号招摇撞骗,不就是想通过娶到她,得到盛世吗?一场利益交易,不要扯上爱不爱,免得污了爱这个字的圣洁。”
“交易?你敢说这不是你一直盘算的?何必把自己说的像个圣人,其实道貌岸然,我可以很坦荡的承认为了自己的利益,确有一些盘算,我所做的可以大白于天下,你可以吗?伪君子。”
盛博彦挑眉,一一细数:“包括安排宋筑荣做你的眼线,卖场暗地里做手脚,包括与乔沐雨做的那些勾当。嗯?”
盛一伦微微一愣,随即冷笑:“新项目上你私下做了什么,不用我说吧?彼此彼此,都是维护利益上的一点点小计策,都可以理解。我现在和你谈论的不是工作,是乔沐雨,我不清楚,你所说的我和她的勾当是什么。”
“有本事上她的床,让她怀你的孩子,却没本事让她答应嫁给你,还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说出去,你就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盛一伦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盛博彦,他想不出他们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关系,发生关系,还有了孩子,这个男人居然不知,这是个什么操作?看他那样子,绝不是在装,这也太奇葩了吧!
突然呵呵一笑:“算我没本事,我的女人和孩子送给你,这顶绿帽子你喜欢戴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