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瑾猜测道:“或许是时机未到?又或许,他是在考验父亲的能力,看父亲能不能够凭借这枚玉佩找到他的身份?”既然这人留下玉佩,显然不是做了好事不打算留名,而是要施恩于他们,那就只有这两种猜测还能够更靠谱些。
“或许吧!”柳恒一也想不到别的解释。
柳雪瑾忍不住道:“那父亲能从这玉佩之中看出什么?”
“玉佩玉质通透,刻功精湛,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凡品,绝非寻常人能够拥有,显然玉佩的主人非富即贵。能够拿得出云京注,又以玉佩施恩,应该不会是富贵闲人,更是胸有沟壑之人。再者,能够换掉寿礼,应该清楚我们柳府的是非,同时也知道老夫人的喜好,而且能够进出柳府自如,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这样说的话……”柳恒一忽然住口,眼眸幽深了起来。
这些猜测加在一起,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来……
难道会是他?
但如果是他,这种种作为就就意味着……柳恒一隐约想到什么,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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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宇泓墨先将元歌送回春阳宫,自己却去了六皇子宇泓瀚的宫中,两人密探了许久,直到日暮西斜,宇泓墨惦记着要和元歌一道用膳,便起身告辞。宇泓瀚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眼神含笑地看着他,道:“原本以为九皇弟是个没定性的人,没想到大婚后竟然如此顾家,古语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诚不我欺!”
宇泓墨丝毫也不在意被调侃,笑道:“古人传下来一句话不容易,我总得给点面子!”
没想到他会坦然承认,宇泓瀚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不拦着九皇弟与弟妹相聚,不远送了!”
看着宇泓墨大红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远处,宇泓瀚脸上的笑意微微有些凝固,随即淡淡散去,剩下一片深思,手指不自觉地把玩着腰间的福寿双全纹青玉佩,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微垂,落在了腰间垂坠百元宝式的络子上,眼眸中掠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最后却摇摇头,又微微地笑了起来,依旧复杂莫名。
就在这时,旁边的宫女禀告道:“六殿下,皇子妃说她有些不舒服。”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看她!”比起宇泓烨的自负嚣张,宇泓墨的张扬妖魅,宇泓瀚的声音总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温润感。然而,从原本默默无闻的落魄皇子,到如今能够在朝堂拥有一席之地,他话语中的温润仍在,却多了几分磨练出来的威仪和气势,再也不会让人小觑。
将腰间的垂坠百元宝式络子摘下,塞入袖袋之中,宇泓瀚转身,笑着朝着杜若兰的殿阁走去。
因为记挂着元歌,宇泓墨匆匆赶回来,结果却发现正房的门被锁了起来,紫苑和青黛站在门边,神情颇为无奈,有些尴尬地道:“九殿下,皇子妃说她有些不舒服,先睡了。为了不惊扰九殿下,就委屈九殿下今晚先歇宿在书房。”心中却有些埋怨自家小姐胡闹,这不是明摆着把九殿下往外面推吗?小姐未免有些放肆了!
宇泓墨眉头紧皱:“不舒服?”
再看着紫苑和青黛歉意的眼神,却没有丝毫不安,宇泓墨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九皇子妃不满他今天在柳府捉弄她,所以在反击呢……。想了会儿,宇泓墨却没有恼怒,反而笑着问道:“皇子妃真的睡着了?”
“是的,九殿下。”紫苑和青黛道,这倒没有虚言。
“那本殿下就不打扰她,先到书房去了!”宇泓墨笑着道,转身朝着书房走去。睡着了?睡着了才好,现在睡饱了,晚上才有精神好好地陪他!以为拿这个当借口,锁了门就能拦得住他了,元歌未免太天真了吧?别说春阳宫的正房,这天底下还没有他宇泓墨进不去的房间!
夜晚,月黑风高,正适合采花贼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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