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初伤的真不重,燕老太太才放心了,“还好只是伤了手腕,还好还好。那林雨雯简直太不像话了!听说这事儿,吓坏我们了,我听城儿说了,要告她,就是不能便宜了她。”
“昨天大哥亲自去了趟法院,就在审判长的办公室坐着,也不说话,吹着胡子瞪着审判长,可把审判长愁坏了。实在是坚持不住,判了林雨雯不能住院候审,才好不容易把大哥哄走。”燕淮安笑着,温润说道。
燕老爷子去了法院,就跟尊佛似的,把院长都给惊动了。燕老爷子摆着款儿摆摆手,就直接去了负责这次案子的审判长办公室,坐下就直接在那儿耍赖了,还当着那审判长的面儿,给家里陈嫂打了电话,让她做好了饭让司机小邓给送过来。
审判长哪敢真让燕老爷子在那儿吃盒饭,再说他中午饭也没处解决,也不能丢下燕老爷子在办公室,自己出去觅食儿。
偏偏对这位老爷子,说说不得,劝劝不了,只能哄着。
最后也只能答应了燕老爷子的要求,把燕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的走了。
林初这才明白,不是燕北城使得力气,是老爷子亲自出马了。
林初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特别感动,为了她的这点儿事情,连二老都惊动了。早听燕北城说过,燕老爷子实际上早就不管事儿了,虽人脉一直在,但轻易不出头。
这次为了她的事情,竟亲自走了一遭。
林初鼻子有些酸,嗓音有些闷闷的,“爷爷,奶奶,都是为了我,谢谢你们。”
她从没想到,燕北城的爷爷奶奶是这么可爱的人。
一开始没见面的时候,觉得二老应该是很严肃的。毕竟,像燕家这样古老的家族,一定是要求极高的,对自己想来也严厉。
结果初二的时候跟燕北城回老宅,燕老爷子话不多,但从燕老太太的言谈间,也能觉得燕老爷子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口嫌体正直。
燕老太太就像个老小孩儿一样。
二老不但没有对她的出身多说什么,还对她那么好,完全不介意她跟燕北城在一起。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虽然林家不待见她,但年少时住在林家,从林家人的聊天中也能听得出,那些有钱人是很讲究门当户对的,不只是林家那样刻薄,哪怕是名声在外的名门望族,也不能免。
怎么也没想到,燕老爷子和燕老太太会是这样不在乎的态度。甚至还为了她的事情,亲自出面去了。
“哎哟,傻不傻?”燕老太太摸摸林初的头,“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你爷爷天天儿的在家里也没啥别的好干,就在我眼前晃悠来晃悠去,晃悠的我眼晕。眼瞅着有件事儿他能派上用场了,可不得好好地去表现表现。他也是闲得发慌了。”
正说着,燕北城下来了,换了条裤子,林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本来还在让燕宁白给自己肚皮挠痒痒的除夕,跐溜的打了个滚,站了起来,特别狗腿的跑过去就往燕北城脚下蹭,打个滚儿就把自己肥肥的小粉肚皮露出来,让燕北城给它挠挠。
燕北城垂眸睨了它一眼,默默地跨过去继续往前走。除夕就又滚了起来,再次迈着小短腿儿跑到燕北城的前方,躺下来露出肚皮。
燕北城:“……”
“哈哈哈哈哈,除夕,除夕你有点儿出息啊!过来,来,你小叔公给你挠痒痒呀!”燕宁白朝除夕招手。
燕淮安:“……”
喻梓:“……”
儿子你就这样把除夕认作了侄孙儿,问过我们没?
除夕见在燕北城这儿是挠不成痒痒了,又虎头虎脑的朝燕宁白跑了过来,连个停顿都没有,就噗通一声,倒在了燕宁白面前,狗头很是实落的装在地板上,也不觉得疼,四仰八叉的就等着燕宁白挠痒痒。
这可把燕老太太给乐坏了,“这小家伙,真能挺懂话呢!”
“我瞧着除夕是不是比上次又大了点儿啊?”喻梓问。
林初点头,“除夕本来就属于大型犬,长的快。”
除夕仿佛知道是在讨论它,抬头看了眼,又倒回去,被燕宁白挠的舒服,时不时的蹬蹬腿儿。
……
林初第二天就去上班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林初又请了两天假,公司里都知道出了什么事。
林初一来,就有不少同事都来关心了下,一时间被围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上班时间到了,大家都回到各自的位置工作,吕立新和郑云彤才有机会过来问问。
临近午休,还有不到半个小时,林初接到了前台的电话,说是苏常欣找她。
林初皱皱眉,想来苏常欣找她无非就是因为林雨雯的事情。
要么,就是骂她害的林雨雯流产,如今身体还虚弱。要么,就是关于她起诉林雨雯的事情,要她撤诉,顺道再骂她一回。
既然都能猜得到,她又不是犯贱,自然不会主动出去让苏常欣骂,便对前台说:“你跟她说我请假没来公司。”
前台应了,挂了电话,看了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苏常欣,礼貌的告知,“不好意思,刚才打电话去公关部问过,林小姐今天请假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