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你会剥皮皮虾,那你自己上手吃,好么央的让我闺女给你剥虾干嘛。”史泰荣喝多了,爹味来了。
谁让你闺女剥虾了,一个劲往我碗里放,还以为介是你家传统。
史泰荣给洋洋剥皮皮虾,嫂子觉得气氛到了,“常威,我介闺女平时性子可闷了,现在还知道照顾人儿嘛的,以后多来嫂子家玩。我姓盛,以后喊我盛姐,咱姐俩自己处,别搭理史泰荣那个棒槌。”
刚才史泰荣还跟闺女说常威哥哥,现在变常威舅舅了。
喊了盛姐,盛姐乐滋滋给常威剥虾,你们家就恁么那么耐剥虾,我耐吃海螺。
接下来就是姐弟谈心,做妻子做母亲不容易,痛诉这时代女性工作和家庭操劳的难。
常威前世总结的经验,女人抱怨老公,你就听着替她委屈,别傻不拉几跟着吐槽人家老公,别讲道理,主打协助发泄情绪,就你会讲道理,那么多书不比你讲的透彻。
酣畅淋漓一顿饭,盛姐说爽了,常威吃撑了,洋洋剥的一手虾膏,史泰荣喝高了。
大门外,缩回准备摸洋洋的脑袋的爪子,东乌鸡村就好悬没摸出一个媳妇,小萝莉仰着头带着期待:“常威哥哥,以后能过来给我辅导功课吗?”
“喊舅舅,有空我就过来。”常威上了车如同骑上受惊的野马,几个呼吸不见了人影。
吓死人了,回到家心脏都在突突跳,十三岁的小姑娘啊,史泰荣能把他像皮皮虾那样剥了。
史泰荣帮着收拾剩菜,“你说以后常威察觉了,心里还会不会起嘛疙瘩?”
盛姐没抬头:“该分的分了,又不是只针对他一人儿,他会明白的。我看着他心明眼亮,不会跟你过不去的。”
“就是太机灵,介么多年我就没见十七岁能通透到介程度的。”
“你了别吹了,你才见过几个人。”
常威悄悄回屋,倒了热水洗了脸泡着脚,拿出那卷钱,九十六块钱,三一三十一分,最少黑了三百块,这史泰荣平日躲办公室不粘声不粘语,积极下乡采购,还以为是抢功劳的,原来是奔钱去的。
今天这菜,就是感谢常威给了他弄钱的机会,盛姐也是脑子灵性的,只说下乡抢功劳的事,崩字没提她男人截留溢价采购款这事,没有人是傻子。
这两口子图他的来钱路子,洋洋图他身。。。。。。气质,史家有点可怕。
常威还是太年轻了,这事算下来常威还得感谢史泰荣,真让他第一次操作采购坐地起价,他还真不熟,采购里面水太深,妈妈我要回家。
花姨推门进来,拿出两叠钱,“这是昨天王大爷给的八十,这是今天给的卖狼皮的六十,一共一百四,给你十块。”
啥?我打了三头狼就得了十块钱?老资本家也没花姨这么狠。
“你手里拿那么多钱干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躺椅多少钱买的?”
花姨你还是好好保媒吧,总盯着你儿子干啥啊,钱又没给别的女人花。
“不说话,生气了?妈也想攒点钱,给房子外面接个小厨房,入秋给你屋盘个炕,手上钱不太凑手,这次你帮帮妈。”
“钱都是您的,一家人说什么帮,我的还不都是您和我姐的。”
常威赶紧回话,这都开始以情动人了,再不回话一会儿花姨就要骂人了。
十块钱花姨也收回去了,揣兜里后,“儿子,今晚你们厂屠宰工那红卫送来一块猪肝。”
“嗯,下午我找刘师傅要的。”
“妈觉得,从厂里拿东西这事你做的不对。”花姨两根手指一伸,常威掏出大前门给她夹手指上。
吐了一口烟,花姨把火柴扔常威身上,“儿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最近有点不对劲,那词怎么说,我想想。”
“飞扬跋扈,对,你有点飞扬跋扈。你看啊,先说抓许大茂把柄那次,咱家刚搬来豪横一点没错,但是平常的待人接物你要谦和,就是告诉别人咱家不欺负人,但是也不能受欺负。”
“妈,您接着说。”
自从发现自己身体强化超越普通人几倍后,常威觉得自己心里总有团火,暴烈烧心,不顺心不舒心就一心琢磨弄别人,特暴躁。
“借车那次你骂过易中海就算了,人家也没报复,贾张氏骂大街那次你不也上门说理去了,贾东旭也给你赔礼道歉了。要说街坊邻居这事就差不多表面过去了,最多以后见面不说话,也不搭理他们家,但是!”
“贾张氏吃烧鸡那事儿,你闯人家大院大闹了一场,那院子里能跟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住这么多年还没搬走的邻居,有几个单纯善良的,你骂了所有人死爹啊你!招人恨啊!”
说完把烟放烟灰缸上,又捶了常威一顿。
噶哈啊,你讲道理就讲道理,怎么喜欢动口又动手,花姨你情绪这么不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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