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博满脸的厌恶,他朝江痕说:“走吧,这种人看着就碍眼。”
江痕“嗯!”了一声,冷冷的瞥了眼丁美,而后和郑景博一起朝门外走去。路过罗芳身边的时候,他和罗芳道了别。
罗芳见江痕要走,她忙问道:“不在这吃中饭吗?”
江痕说:“谢谢你,罗姨,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罗芳笑眯眯道:“好,下次你要来提前和我家景博说一声,阿姨提前做你喜欢吃的菜。”
跪在地上的丁美一愣,抬起头的时候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江痕,她张大了嘴巴,一时间都忘记了哭泣。
她没想到,江痕竟然和警察局治安队大队长的家人这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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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痕回到家之后,江外婆端出她炖好的汤让江痕喝,见江痕喝下了一碗,江外婆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想起什么似的,她说:“痕痕,你知道吗?我早上听你常叔说,夏夏小叔家的孩子出事了。”
“哦?”江痕挑了挑眉,他想起丁美在郑景博家哭着求郑景博妈妈的场景,再联想起郑景博的话,他想,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果然,江外婆压低了声音说:“夏夏小叔家的儿子也不念书,天天打游戏,没钱了竟然跟几个社会上的混混去抢劫,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找出租车司机要钱,司机不给,他就拿刀把司机捅伤了,现在已经被抓了起来了。听说夏夏小叔和小婶这些天到处都在找人帮忙,想把儿子捞出来。”
江痕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江外婆摇头叹息,接着道:“哎,真是作孽啊,才十四岁啊,竟然做出这种事,听说最少也要判四五年,才这么点年纪,要是坐了牢,以后还能干什么呢?”
江痕说:“咎由自取!”
江痕不会忘记,丁美没少欺负林一夏!那天他没有真对丁美动手,只是吓了吓她,不过,显然不够,现在,呵,报应竟然降临到她儿子头上去了。
江外婆点了点头,说:“是啊,我听你常叔说,夏夏小婶把这个宝贝儿子都宠上天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也不知道管教,听说他从小就偷鸡摸狗,书不读,天天在网吧里泡着玩游戏。钱不够了,就跟着社会上的几个混混去偷去抢。作孽啊!”
江外婆正说着呢,突然外面有人敲门,江外婆问了句谁啊,门外响起一个男声,他说:“江家婆婆,是我啊,我是夏夏的叔叔。”
江外婆看了眼江痕,见江痕没说什么,她便走过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林一夏的叔叔林屹便冲了进来,朝江痕道:“江痕,求求你,你帮帮我吧,救救超超,你救救超超吧,我就这么一个独苗啊。”林屹一边说一边流着泪往下跪。
江外婆连忙拉住林屹:“夏夏她叔,你别这样,你起来说话。你家林超的事我也听说了,但是我们也帮不上忙啊,痕痕他只是一个学生啊!”
林屹抓住江外婆的胳膊:“能帮上忙的,江痕能帮上的,他认识县城警察局治安大队长的儿子,他和治安大队长的家里人关系很好,他肯定有办法的。江痕,我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家超超。”
江痕冷笑一声,林超连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为什么不应该受惩罚?况且他的夏夏当初没少被这家人欺负,现在出了事就来找他?
做梦!
江痕冷冷的吐出四个字:“无能为力!”
“别求他了,他分明就是不想帮我们,想看着我们家超超去坐牢。”丁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个女人面容憔悴,但是神色却极其狠厉,言语尖刻,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紧接着她还歇斯底里的骂了起来:“你就是看我们家不顺眼,你就是帮着林一夏,你和林一夏那个小贱人之间什么关系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呸,肯定连床都上过了!”
江痕冷冷的看着丁美,说:“你嘴巴放干净点,杀人犯的妈!”
丁美一听杀人犯三个字立马狂跳起来,要和江痕拼命:“啊!你这个野种,我要杀了你!”
林屹一见江痕的脸色,忙从后抱住丁美,拖着她往外走,丁美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渐行渐远。
江外婆也被丁美气的不轻,她抚着胸口说:“太过分了!她家儿子坐牢竟然跑到我们家来骂人!”
小时偷针,大了偷金,林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跟丁美的教导完全脱不了干系,可惜她自己还没有自觉,这个当母亲的,确实挺悲哀的,觉得自己生了个儿子就了不起了,却因为不舍得管教,而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这又能怪谁呢!
确实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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