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就这样抛掉一切工作住在了林一夏这间十几平米的出租屋,美曰其名,养舌头。
但实际上,他已经完全表现出了一个极度需要依赖林一夏的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人。
这两天,他可着劲儿腻歪林一夏,仿佛要把这分开的七年全都补回来,吃饭要人喂,洗澡要人擦背,就连喝口水,也得要林一夏嘴对嘴的渡给他。
林一夏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喝水怎么还要嘴巴对嘴巴的喝啊?可是江痕有的是理由,他说杯子太硬,把他舌头膈疼了,无法,林一夏只能红着脸含着一口水再贴上江痕的嘴把水渡过去。
所谓的渡水每每都会发展成两人抱在一块亲的火热,亲的时候江痕的嘴巴就不疼了,甚至受伤的舌头还能伸进林一夏的嘴巴里挑逗性的搅动。
林一夏也知道,江痕不是不能对着杯子喝水,他就是想和自己亲嘴儿,林一夏觉得江痕其实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了。
因为,自己也很想和他亲嘴儿呢!
哎哟,想想都觉得好羞涩!
因为江痕的舌头受伤是林一夏咬的,林一夏又自责又懊悔又心疼,对江痕的一切要求来者不拒,照顾江痕特别的用心。可是有一次她还是生气了,因为江痕非要抱着她亲嘴儿,亲就亲吧,还亲的特别用力,那力道大的仿佛要把林一夏吞进肚子里。
结果,悲催了,江痕的舌头又流血了。
不过,还好,血没那天晚上流的多,不一会儿就止住了,可是林一夏还是心疼的不得了。江痕却和没事人似的,又要凑过来亲林一夏,林一夏那本书挡在自己的脸上,说:“别亲了,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不知道注意呢!”
其实林一夏要表达的意思是,舌头受伤了,就得注意,不要再弄伤了。
可是江痕却不这么认为了,他觉得林一夏在嫌弃他老。再加上自己舌头肿了,模样肯定不那么好看了。
江痕嘴巴闭的紧紧的,显然不怎么高兴了,他问:“我老了吗?”
林一夏说:“当然没有。”
江痕瞅着林一夏,显然对刚才林一夏的话有些不满,他说:“既然这样,那我亲一口又怎么了?”
林一夏很会审时度势的抓起江痕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江痕开心了,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林一夏觉得江痕的智商严重退化了,怎么感觉自己跟养了个儿子似的?
这个时候,江痕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江外婆打来的。
江痕看了眼神色明显变了的林一夏,朝她投去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而后按了接听键,叫了声:“外婆。”
因为江痕的舌头还没有完全好,再加上刚才又流血了,所以这会儿说话自然就不怎么利索,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电话那头的江外婆明显的感觉到了江痕声音的不对劲,她问:“痕痕,你的声音怎么了?”
江痕看了双颊发红的林一夏,心情甚好的说:“没事,上火了。”
江外婆关切道:“北京很干吧?我看天气预报上说北京都四十多天没下雨了。”
“嗯,挺干的。”
江外婆嘱咐道:“那你记得多喝水,多吃点梨子。”
江痕应道:“我知道了,外婆,你在家怎么样?”
江外婆语气里满是欣慰,“我没事,痕痕,你不用担心我。”
江痕说:“外婆,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回去看你。”看了眼身旁垂着眼不说话的林一夏,江痕说:“我把外孙媳妇儿带回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