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回来。”陆晧谦还没来得及去客房,就被顾烟撞了个正着。
陆晧谦清淡开口,“嗯
。”
他总不能告诉顾烟,自己去了酒吧,因为有个缠人的女人,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穿着粉红色蕾丝睡衣的顾烟,抬眸看了眼陆晧谦云淡风轻的表情,一股陌生的香水味萦绕鼻尖。
她靠近陆晧谦,细腻白皙的芊手,拽着陆晧谦的plol衫领子,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她唇角勾笑道:“陆总,什么时候改喷女式香水了?出门一趟,去哪养成的特殊癖好。”
陆晧谦呼吸一顿,沉默,面色依旧无波。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陆晧谦的沉默,让顾烟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笑容看不出是喜是悲。
倒是陆晧谦开始变得不镇定起来,他不说话,还以为顾烟会来质问他,为什么沾了一身香水味回家。
顾烟现在的这种平淡神情,让他心情复杂。
不由想起和冷虞欢在一起时,只要他身上沾染一点女人香,占有欲强烈的人,就会和她大吵大闹,心里不由揣测,现在的他在顾烟心里是不是还和曾经一样重要。
他微叹了一声,开口,“你生气了?”
“男人出去应酬,总归会有女人在身边陪着,这点我理解,如果你对我是用心的,就不要犯原则性问题。”顾烟背对着陆晧谦,紧了紧手心,漂亮的水眸静的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荡漾无波。
陆晧谦淡声向顾烟保证道:“不会的,我不会对不起你。”
顾烟进浴室洗了把脸,进了陆晧谦的书房,桌前满满堆着她从公司带回来的资料。
马上就要到月末了,业绩压力大,她在工作上遇到了瓶颈,好几个快要到手的单子,都被同事抢走。
发生这些事,职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这句话她现在是真的相信了。
就说前几天刚要谈成的客户,结果被每天下班一路坐地铁回松江的小郑暗渡陈仓,撬到了他的手里。
煮熟的鸭子飞了,让她是又气又急,那天差点和小郑撕破脸皮。
“在忙?”有些心虚的陆晧谦,跟着进了书房,为了引起注意,还敲了两下书房的门。
顾烟头也不抬,她知道现在跟陆晧谦说话,不是个好的时机。
冷虞欢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先不说,外面的谣传是不是真的。
她从lero嘴里知道,冷虞欢确实和陆晧谦每天吵架,每次吵的还特别凶,最严重的一次,冷虞欢当着陆晧谦的面,割腕。
陆晧谦理也不理,转身就走。
顾烟不想重蹈覆辙,既然陆晧谦不是个愿意去解释的人,干嘛还去要答案。
非要刨根问底的,问出个究竟。
那是以前的自己,重度的强迫症患者,不过后来被陆晧谦的冷暴力给完全治愈了。
陆晧谦声音低沉温和,如墨染般的黑眸,凝神看着顾烟,“不愿意理我了?我晚上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相信我。”
顾烟扯了下嘴角,看着他幽深的眸子。
和陆晧谦相处久了,她逐渐发现,这个天生浑然傲气的掠夺者,一直被人敬仰崇拜的男人,他并不是无坚不摧
。
他太擅长冷暴力,永远高高在上的扮演着决策者,如果她像是过去一样一再去妥协或者胡闹撒娇,他就会变得没有耐心,那么她和他之前的那些女人,结局就会是一个下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这句话在陆晧谦这个男人身上找不到,男女感情相处中,女人在他身边,永远都处于弱势的地位。
感情里,被偏爱的不是女人,而是女人一直都在偏爱他,这么多年下来,他是被女人惯坏了。
她合上带着传承字样的文件夹,陆晧谦影响了她工作。
“我没怪过你什么啊?你越这样,越像是掩饰心虚一样,没必要的,我相信你。”
陆晧谦点了支烟,朦胧的烟气隐藏了他稍稍暗下去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