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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这句话沉月小姐问得可真有意思,难道这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沉月小姐你又当你自己是谁了?你真以为自己在武斗演练拿了个第一名就真的能和芦屋家作对了吗?是不是稍微有些不自量力了。沉月小姐怕不是没见识过什么叫绝对力量,不然你便不会如此不识时务了,因为芦屋对你而言便是这样的存在。”
绝对力量……吗?沉月再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我见过哦,绝对力量,不过绝对不是你说的什么狗屁芦屋,而是像这样的——”
将体内的灵力压制成细棉仿佛有实体的灵压,再将这股压抑了整整五天的灵力带上最为原始又纯粹的力量,还有深深恶意,将它们化为洪水猛兽,然后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朝着芦屋瑠姬一行人席卷而去。
那一瞬间,头顶仿佛又什么千万斤重的东西垂落让他们连头都无法抬起半分,冷汗一点一点从额头与后背渗出,沉重的空气随着皮肤瘆入皮肤入侵五脏六腑,阴冷杀气也随着血液传遍身体每个角落,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一寸又一寸地割破他们的皮肤刺痛他们的内脏,明明不应该有痛觉,但又像是真实的痛的无法动弹。
死亡的恐惧萦绕在心头,让人忍不住幻想出自己死于非命地惨状,然后便是止不住的颤抖。
“像这样一种绝对力量,你又见过吗?”看着被她的灵压压制脸色煞白动弹不得的美丽人儿,沉月歪了歪头问道。
芦屋瑠姬想要抬起头看着她,但是却又被她骤然加强的灵压给压下了脑袋,于是她只能就这样低着头,咬着唇,没有回话。
沉月便也就这样垂着眼帘冷冷地看着她。
半分钟,大约是觉得玩够了不想再浪费时间,沉月眨了下眼将释放灵压全数收回,而芦屋瑠姬因骤然松了口气后退一步险些没站稳。
缓缓回过神来,胸膛处仍在不平静地剧烈起伏着,芦屋瑠姬小口喘着气抬眸看向她,此时,她终于敛去脸上一向挂着的虚伪笑意,绿色的眼眸里此时已不见方才的恐惧,只剩下道不明的情绪。
沉月知道,那是被拼命抑制住的不甘与狠毒,不过,她并不在意。
“说实在,像你这样弱的人我还真的完全提不起兴趣将你当成对手,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就此收手的,所以接下来不管你出阴招也好还是阳招也好,我的‘绝对力量’都会很期待。在此之前,丁001我就收下了。走了。”
丢下这么段话,不再理会芦屋瑠姬的目光,沉月带着她的‘胜利品’四位付丧神毫不停留越过芦屋家几人,朝着更远的车站处走去。
“……主人。”
一期一振回头最后望了眼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芦屋瑠姬,他十分了解芦屋瑠姬的为人,那样自尊心与控制欲极强的人在众目睽睽下受到沉月这样的羞辱,他能想象出接下来她到底会有怎样疯狂的报复,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担心。
“哈哈哈,真是不得不服啊。主公您可真是又帅又霸气啊!太爽了啊!”不同于一期一振满心忧虑,鹤丸国永倒是十分开心,能有机会看到那个女人被这样羞辱出丑简直就让他乐的恨不得跳过去给沉月一个大熊抱,可惜他没这个胆量。
药研也忍不住笑了笑:“的确,有种出了口恶气的舒畅感,也就只有大将敢这么做了。不过,接下来日子也定然要小心了,大将。”
“嗯,她的事走一步算一步,现在吃饭要紧。”
所以芦屋瑠姬的事还没吃饭重要吗?噗……这下付丧神们终于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陆生他们等在三百多米外的巴士站台前,等沉月赶过去与他们汇合时队伍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位短发少女。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花开院同学,这是沉月。”知道沉月定然不记得短发少女是谁,陆生很熟练的做起了介绍。
花开院柚罗有些莫名地看着陆生:“我和沉月小姐之前在奴良同学家不是见过一次了吗,为什么还要做一次介绍?沉月小姐你好。”
哦!看着身穿一身改良版狩衣与操着一口略显可爱的京都腔短发少女沉月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她这趟要找的目标。
“你好。”
陆生往沉月刚走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你那边的事已经弄完了吗?”
“嗯。”
听她这么一说陆生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花开院同学说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大阪烧,我们都觉得可以,沉月你觉得呢?”
“我没问题。”
侦探团团长清十字清继一拍手掌定锤:“哟西!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就去吃大阪烧吧!”
“等一下。”沉月忽然伸手拉住了花开院柚罗那宽大的袖子:“你们先去,我和花开院同学想说些事情。”
花开院柚罗愣了一下,没有拒绝。
将大阪烧店的位置用草稿本简单画了出来交给了奴良陆生,花开院柚罗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然后有意无意扫过付丧们隐藏着的位置,最后才看向沉月。
“刚才我感觉到了一股十分强大的灵力,是沉月小姐的吗?还有那几位付丧神。”
“嗯。”沉月也没有隐瞒,直接点头承认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沉月小姐是审神者。”
沉月歪头看着她:“哦?你也知道?”
“啊,时之政府的人曾经来过家里邀请我去就职审神者,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是对抓妖怪更有兴趣所以拒绝了。说来,沉月小姐单独找我是要说什么吗?”
“原来如此。”沉月忽然抬起头看着不远处,语气平淡如水:“那可真是太好了,因为现在就有这么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