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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顾忌到屋内还有沉月在休息,穗的动作很轻,轻到沉月要不是起身透过帘子看了外头一眼都还一时间猜不出她在干什么。
等穗收拾完屋子她再次离开了,屋内一片安静。
沉月躺在床上打着哈欠等着小姑娘回来,但是等了一会后她开始发现不妥,因为她感觉到了一股妖气在靠近。
这个是……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掀开被子走了出去。
村子外不远的一棵大树上,沉月看见了一个让她十分意外的身影。
“来算账的?”与对方保持在一定的安全距离,沉月仰着头看着倚靠在树干上正仰面喝酒的红发男人。
酒吞童子没有回话,他只是认认真真将手里的那坛酒喝得一干二净了,随手往后一甩,然后才像是抽空似得低头看了她一眼。
“本大爷既然当时放了你就不会后悔做出事后算账这等没品的事。”
“嗯?”她很是不解地歪过头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你特意来找我的有正经事的?”
酒吞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嗤笑一声,反问:“你是安倍晴明派来的?”
“不是。”
“哦,那你就是芦屋家派来的。”
“更加不是。”
酒吞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听你语气看来你和芦屋那群伪君子的关系不好啊。”
“听你语气似乎你也是。”
“啧,一群卑鄙的家伙。”说起芦屋酒吞面露不悦甚至一脸嫌恶:“敢来威胁本大爷的人至今还未出生,我只是来看看,让那男人如此忌惮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而已,倒是大惊小怪,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男人?
“……谁?”
酒吞瞥了她一眼:“芦屋道满啊,你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这男人吗?他可是用鬼切来威胁本大爷让本大爷除掉你。倒是想得美。”一顿,看着毫无所动甚至就此陷入沉思的少女,他转过身面对着她打趣道:“你倒是不怕啊。”
沉月淡然地抬头回视着他:“不是你说的吗,不会做后悔这种没品的事。鬼王的话我觉得多少还是有点信用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比芦屋道满那家伙顺眼多了!”豪迈地大笑出声,酒吞跳下大树几步走到了她面前,凭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望着她:“我讨厌芦屋道满那混账,比安倍晴明还讨厌,居然敢拿鬼切来威胁本大爷,哼,那么本大爷就是不如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