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太多了,宝贝”,申穆野轻轻握住她拿精油瓶的手,回正,拧好瓶盖,放置在一边,继续搂过她腰坐在大理石沏好的浴缸边缘上问道。
连蓁耸拉着脑袋不做声,他只好将她脸抬起来,看着她绯红的双颊有点无奈,“我有点失望了,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么难吗”?
“不是…”,连蓁抬头,望着他带着期盼的眸底深处,心脏里一热,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圈住他脖颈,凑在他耳边
小声回答:“想…”。
“没听清楚呢,再说一遍”,申穆野嘴角浅弯,耳朵靠在她唇上。
连蓁脸红的更加厉害了,只好又小声重复了遍,“我想你”。
申穆野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眸底的颜色转为掀起波浪的暗黑色,磁性沙哑的声音轻轻启动,“我也很想你”。
连蓁目不转睛的抬头凝视着他,突然将自己的唇轻轻压在他薄唇上,眼神盈盈,声音娇滴滴的,“最近能不能不要出差了…”。
“嗯,暂时不会去了”,申穆野最受不了她娇滴滴的口气,一口用力吻了下去,足足吻得她舌尖发麻,浴缸里的水溢出来,两人才分开。
“乖,一起洗澡”,申穆野关了水龙头,呼吸急促的朝她腰上摸索过去。
“不行啦,我来那个了”,连蓁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拿开他的手。
申穆野乌黑的眼睛顿时深受打击瞪得圆圆的,好半天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这第几天了”?
“才第二天”,连蓁无奈的启唇,从他怀里起来,“你自己洗吧”。
“那我这是要等几天”?申穆野太阳穴鼓鼓的跳。
“额,起码还要四五天吧”,连蓁面露为难。
“好吧,我明白了”,申穆野背过身去脱掉衣服,决定将热水弄冷点,边洗心里边焦躁的埋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让女人来那种东西,简直苦了女人,也苦了作为男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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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
厉冬森挑腿坐在椅子上,倾斜而下的月亮将他脸上的棱角修饰的更加锋利冷清。
他手里拿着一罐黑色的德国啤酒,眼角余光扫过不远处别墅二楼的灯光,有好几处亮着,他暗暗的想她是住在哪一间,她现在在做什么,在和申穆野看着他们的孩子,还是一起在床上…。
他心上一阵绞痛,几乎快不能呼吸,沈梓安过来道:“冬森,我们回去吧,挺晚了”。
“这么早就回去,多玩会儿吗”,申心霓一听不舍的挽留,“要不住我们家也行,家里有很多空房”。
“明天我还要去香港出差”,厉冬森起身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便先行离去。
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两边的树急速倒退,沈梓安瞅了眼后视镜里,男人一双漆黑的瞳孔里暗流涌动。
沈梓安很快收回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我和她聊了会儿,也见到了申穆野”。
厉冬森打开后面的窗户,沈梓安犹豫了下,终究道:“我劝过,她跟我说…她爱申穆野…”。
厉冬森安静了几秒,像听到笑话似得笑起来,“不可能,她在骗你”。
“冬森,我觉得…你在欺骗你自己”,沈梓安明白他的痛楚,为他担心的蹙起眉峰,“从前我是没有见过申穆野,他真的有那个资本足以让一个女人爱上她”。
厉冬森眉目不动,“我承认,申穆野比我有钱,比我英俊,可是他们相处时间有多久,我敢笃定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够四个月,我跟连蓁在一起又是多久,将近五年,我们晚上睡在一张床上的时间远远超过了365天,她怎么可能爱上别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乔连蓁,就算他们做过爱,他们做的有我和她多吗,她的初次都是给了我”。
“你知道连蓁怎么跟我说的吗,她说她很幸福,在之前她是很爱你,她甚至以为这辈子就只会爱你一个人,可是当她试图往后面走的时候,沿路的风景也是有惊喜,申穆野就是她的惊喜”,沈梓安将车沿着路边停了下来,回眸认真的直视着后座脸色渐渐变得铁青的男人,“她说她很幸福,这些幸福和财富无关”。
春天的冷风刮进来,仍旧刺得面颊生疼,可再疼,也疼不过这些话带来的钻心之痛,厉冬森手指用力按压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他抬起手来,让沈梓安看清楚他手上的这枚戒指,“这是我们曾经的戒指,其实就跟求婚差不多了,我照顾她母亲她弟弟,帮她还清楚债务,我跟她除了那一纸结婚和夫妻有什么区别,梓安,你知道吗,她家里破产后,找的第一份工作,过节那天她的老板和她跳了首舞,回来,她跟我说:冬森,我看到我们老板的手碰到我的手的时候我就觉得恶心,这辈子除了你之外我再也受不了别的男人碰我,我只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