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送连蓁回家的时候,正好听到她和你在打电话谈结婚的事,我觉得很巧,但也不十分肯定”,申穆野柔和的看着连蓁道:“有时候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上了心,为了追到这个女人,她说的每句话都会牢牢记在心里”妗。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敢情那个时候就我们俩蒙在鼓里了”,纪华菲好笑的对丈夫说。
卫萧航也笑道:“你还不知道,那次咱们婚礼上我还真怕穆野看上连蓁,害的我一直提心吊胆的”。
申穆野却突然起身,边说边朝香槟塔走去,“说真的,我跟连蓁能有今天,最先要感谢的还是你们夫妇两,姐,你把开瓶器给我,我把香槟开了”。
申祖妤立即让人将开瓶器拿过去,申穆野亲自把香槟打开,正宗的法国香槟,几万块一瓶,打开后,“砰”的一声,瓶塞弹出好远。
“连蓁,陪我一起倒酒”,申穆野低了一瓶给连蓁,两人有默契的将香槟倒完,然后分发下去,申穆野先敬众人,然后再拿了一杯对卫萧航夫妇道:“这一杯很早以前就该敬你们了,是你们的婚礼给了我和连蓁机会,让我能够和连蓁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结婚”跬。
纪华菲原本对他心存意见,但见他话说的十分诚恳,也不像从前那般傲气,心中一宽,吸了口气道:“申总,我和连蓁玩了十多年了,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希望申总能对她好一点,如果再像六年前那样,我不管你是谁都绝对不会放过你”。
“老婆…”,卫萧航警告的看了她眼,连蓁感动。
纪华菲昂着头道:“我说的是心声,这些年看着连蓁这个模样,我都在想当初好好的一姑娘,咱们西大的一校花,总该比我要过的幸福多了才对”。
“我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她”,申穆野再次举杯,看着连蓁一字一句的说。
“那我就放心了”,纪华菲一口闷了。
“大家坐吧,想吃什么随便点”,申祖妤招呼说。
众人也不客气,点了一大桌菜,男人们聊完感情家庭的事,很快又扯到了公事上面,到八点多时,几个女人实在坐的有点枯燥无味,申祖妤便提议去水疗,但连蓁怀孕不能去,唱歌最近又经常参与,大家都觉得挺腻的,后来选了许久,一致决意去做按摩。
按摩有许多种,连蓁选了个足疗,这里的按摩师手法都是一流的,按压的她十分舒适。
申祖妤做的是泰式按摩,她闭目十分享受的道:“连蓁,虽然你跟穆野复婚了,但是我替他说一句,不要太责怪六年前的穆野,这些年他的心里其实并不好受”。
“我知道,我没有怪过他”,连蓁闭上双眼,但那次他走的太绝情,嘴上不承认,但心里终究是有芥蒂,只是她对他的爱胜过了那份芥蒂。
“你的心真大度”,叶典娜忍不住嘟囔。
申祖妤浅浅的蹙眉,“或许是在我们那样的家庭里长大,从小,他就是申家的继承人,所有人都宠着他,甚至爷爷稍微对他严厉点,家里人都担心他会受伤,所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十六岁,没有驾照就开着车子到处玩,经常玩的整夜不回家,再大一点,他想做飞机师,家里人就投资航空公司,也为的是他顺利发展,这样的生活环境下,他懂事的很晚,再加上他很聪明,想考什么证都轻而易举,他也英俊,看上的女人,通常都会对他有感觉,到二十八、九遇到你的时候,心可能都还没有收回来,他还是想过自己的生活,跟你结婚后,他稍微有所改善,至少心里有了个家这个意识,当时他可能也曾许诺过你很多诺言,我相信那时候他是真的想做到的,但是一个没成熟的人,做起来往往力不从心,当初你们之间发生那样的事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是个爱面子的人,那时候包容有限,也有点自私,做不到去接纳那样一个孩子,更害怕失去手里的一切,爷爷说过,如果那时候不跟你离婚,继承人就会给三叔,一个被人捧了接近三十多年的人,突然若是失去了该有的名誉和地位,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重创,所以他很自私的逃走了,但他并不快乐,前几年他正式接任公司的那晚,我去美国看他,那天庆祝活动,他喝多了,后来我送他回去的时候,他说他一点都不快乐,就算他现在拥有了一切,他的失败永远停留在到处离开西城的那一刻”。
听了她的话后,包厢里几个女人久久沉默,连蓁闭着双眼,只感觉眼眶里酸酸的,她害怕开口,一开口喉咙里就会被人察觉沙哑。
申祖妤接着道:“他曾经是个没长大的大男人,遇到你后,你就是他那道坎,他能有今天,是你的功劳,连蓁,原
谅那时候害怕面对失败的穆野,他不是有心的,申家的人也并不是真的不喜欢你,在申家的时候大家都处的很好,只是泉泉的事让大家都太意外,也以为你是有目的的接近申家,奶奶去加拿大后也常念叨你的好,她说那不是你的错,是她的原因,其实我也有原因,当初我和奶奶在医院里遇到你,我明知奶奶渴望抱曾孙,若不是我说了你和穆野的关系,她也不会急于想让你们结婚”。
提到申老太太,连蓁更感心酸,“奶奶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瘫痪,不能走路,但是能保住命总是好的”,申祖妤叹气。
“奶奶人很好,她不该这样的”,连蓁也难受。
“也还算好,奶奶的家人也有这样的病,早早的就去世了,所以她还算好的”,申祖妤惆怅的说,“奶奶前些日子跟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和穆野能复合,她挺高兴的”。
“若是有机会想去探望探望她老人家,以前我在申家的时候,奶奶对我特别好”,连蓁红着眼眶说。
“会有的”,申祖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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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按摩后,将近十点钟,连蓁等人过去找几个男人时,桌上放着五六个空瓶子,都有了几分醉意,申穆野手撑着额头,满脸通红,另一边,段雨韬醉的一塌糊涂的还在说陈年旧事,只有唐晋海还稍微清醒着,“他们都醉了,你们送他们回房吧”。
他自己起身,走了几步,脚步趔趄。
纪华菲惊呼了声,他在紊乱中扶住椅子,才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