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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很犟,重复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得定,队长,我、我怎么会不明白呢?”
袁朗微微侧头,目光无奈又宠溺,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那两天呢?两天,我就能赶回来。”
“一天都不行。”袁朗摇摇头,表现出与他面上柔色相反的果断,“我不可能答应。”
许三多执拗地说:“我不。”
袁朗眼中的深色慢慢沉下去,他又重新恢复漠然,终于,许三多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伪装。
好像是要彻底撕破一切的……怎么会这样?
这跟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样!
冯理本来在写信,“噔噔噔”的脚步声快速接近,来者一把推开门,是许三多,他站在门口大口喘气,像是一路跑过来的。
他不会掩盖神色,冯理轻而易举就看出他的难过和郁气。
“你怎么了?”
许三多勉强对他笑笑,然后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凳子边,坐下后也不出响,凭空发着呆。
冯理试图在他身上寻找偷情的证据,可是一无所得,他隐约舒了一口气,尽管许三多细腻不外露的性子让他更加……不满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一边愤怒,一边忍不住去探寻。
如果让冯理问自己,他知道自己不想把许三多弄走,即使答应了表姐,可是插手,影响部队的公平和纯洁,很显然不符合他的价值观。
即使对唐梓欣,他也有所保留,他必须寻找到一个妥协的计划。
一边想着,冯理说:“我们未来是战友,许教官,我不可能再这样叫你了,对吧,如果你真的憋得难受,可以对我说。”
许三多看着眼前这个诚恳的青年,他挺感动的,却仍然摇了摇头,“我和队长发生一些事,没事的,只不过,我需要好好想想。”
他想了想,小声说:“冯理,做教官的时候,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对你的,现在我给你说句,对不起。”
又是这种感觉,被隔离在外,冯理死死攥着手指,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许三多单纯地像清水,却似乎不可接近,这是一个多情、固执得让人觉得可恨的人。
在唐梓欣告诉他之前,他还会想,可以慢慢接触他、向他讨教,直到他们成为托付后背的战友。
可是现在,早已回不到从前了,表姐的消息让一切事情都发生了异变,这个豹子似的许三多,在冯理心中,原本也只是个只能被武力而征服的人啊。
他微笑,眼里却复杂难明:“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