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开斯特公爵也不过就是借题发挥一下而已,她提的不是舞蹈,恩斯特也不用围着舞蹈这个他不熟悉的领域去聊:
“公爵大人谬赞了,我们毕竟是客人,仓促之间,没能向公爵大人表演出原汁原味的谢拉格舞蹈,等到图卡里姆重建完成,我必然邀请公爵大人,还有您的同僚威灵顿公爵大人,温德米尔公爵大人一道,莅临谢拉格体会纯正的雪国风情。”
开斯特公爵切肉排的动作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向恩斯特,表情虽然依然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但眼神中却已经闪烁起了几分寒意:
“恩斯特首相莫非不知我与温德米尔公爵有些嫌隙?”
这话几乎可以算作是一种直球。很显然,在第一波的拉扯过后,开斯特公爵选择了马上变奏,试图打乱恩斯特的思路。
但恩斯特只是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神情:
“抱歉,公爵大人,这件事我着实不知啊。”
“哦?”开斯特公爵挑了挑眉,继续进攻道,“首相先生这段时间没少在维多利亚的城市中逗留,竟会不知道此事?”
恩斯特这才露出思索的模样,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如果公爵大人是说,坊间流传的那些您和温德米尔公爵私下多有不睦的传闻的话。我的确有所耳闻,但这种蠢话,怎么能当得了真呢!”
恩斯特的声音提高了几度,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世人皆知维多利亚如今之所以能够国泰民安,皆是因为各位大公爵彼此亲密无间,通力合作。可恨这片大地上最向往战争的人,除了军队便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记者和媒体,听风就是雨,成天就想着搞一个大新闻。”
“您和温德米尔公爵同为维多利亚的支柱,四方仰赖的大贵族,若是你们之间闹了矛盾,那维多利亚不早就乱套了?可我分明听说,公爵大人还有大爱愿意对那些身处困苦之中的人们施以援手,可见维多利亚定然还平安无事。公爵大人所说的不和之事,我自然也就全然不知了。”
开斯特公爵一听这话,倒是有些不好接话了。
无他,虽然大家明摆着都知道恩斯特在睁眼说瞎话,但这里谁都能够反驳这话,唯独是她不能开这个口。
怎么,人家都有理有据的用开斯特公爵以及所有大公爵一致宣称的“维多利亚平安无事”,来佐证她和温德米尔公爵是能够见面就两肋插刀的好闺蜜了,她还能否了这话不成。
否了这话,那影响可就大了。首先,维多利亚国泰民安这个谎言被戳破,她和诸位大公爵都脸上无光。其次,这层粉饰起来的太平一旦被她亲手撕碎,那这基本就相当于是一个开战的信号。
曹丞相干的再狠,打仗也打的是汉献帝的旗号。不管是刘备还是孙权,还是割据一方的军阀,再怎么猖狂,也都名义上还效忠于于“大汉”这一个概念,无非是效忠的那个大汉,各自有各自的说法罢了。
谁敢撕了这层面皮,你看冢中枯骨骷髅王称帝之后死的多惨?
初中历史课本就教过,三国鼎立的局面在赤壁之战后就基本形成了。但真正大汉谢幕,三国时代正式开始,却要等到房本换完了的曹丕登基。
维多利亚也是一个道理。公爵们直到最后,把高速战舰大军都开到了伦蒂尼姆城下了,都没谁敢第一个宣布要炮轰伦蒂尼姆,原因很简单,枪打出头鸟,谁先宣布自己的野心,谁就得第一个完蛋!
最后还是靠萨卡兹搭了把手,把伦蒂尼姆城头的大王旗给换了,飞空艇开出来了,碎片大厦造起来了,这才算是正式开战。
但那都是另一条世界线上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起码在现在,开斯特公爵是决然不能也不敢去当那个“骷髅王”的。
沉默的注视了恩斯特真诚的表情片刻,开斯特公爵哂然一笑,轻轻敲了敲桌子,早已准备在一旁的侍女立刻推来了餐车。
第一波结束,中场休息,准备开始第二道菜。
盖子被戴着手套,姿色颇有几分可看的菲林女仆揭开,摆在所有饕餮面前的,正是一道香气扑鼻的烤羽兽。
“这只羽兽是我在猎场中亲手打的,说来还有一段趣事。”
开斯特公爵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盘烤羽兽道,
“当年也是冬日,我闲来无事在猎场中闲逛,便见它从天而降。当时它还是一支羽翼未丰的幼羽,我见它可怜,便令想要猎走它的仆人停了手,还给了它吃的,帮它上了药,允许它住进了我的林中,捕猎我的猎物。”
“可说来可笑,昨天我去猎场中,打算猎一批羽兽,为今日的宴会助兴,却不想遭了它的啄。”
“它在我的放纵下繁育了太久了,林中羽兽一半都与它沾亲带故,利益相关。又许是觉得天寒地冻,林中猛兽众多,都是它的依仗,我便奈何不得它。竟然生了与我对抗的心思。”
开斯特公爵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