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跑的欢流了一身的汗,这不,吃了饭我就烧了些热水给他洗了身子,水缸里的水就用完了,三弟妹这是要做饭吧?那可不凑巧了,没水了,要做饭,得先去河边挑担水回来呢。”
“娘说河里有水鬼,专门大晚上来抓又丑又肥的讨厌鬼!”翔哥儿接着徐氏的话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一听也知道定是大人教孩子说的。
“谁说的?又丑又肥的人可是阎王爷都不爱要,水鬼又怎么会要?我娘和我说,所有的鬼怪就喜欢那种五六岁的小男孩,肉嫩的好下嘴!”苏晚娘瞪了眼徐氏气呼呼的接了嘴恐吓了翔哥儿,而后便没好脸色的推开徐氏准备离开。
翔哥儿一听还真是吓坏了立刻缩进了徐氏的身后,一见苏晚娘要出来,更是吓得连忙拔腿就往他自己的屋子里跑。
苏晚娘气呼呼的回了屋也没有给孔致书好脸色看,孔致书一见她那样,便知道肯定是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受了气,只是不知道又是怎么受得气能将她气成这样。
可孔致书也不是眼瞎,苏晚娘衣裳上沾着泥土自然是表明了她摔倒过。
“谁推了你?”他本来是想猜翔哥儿的,后来一想,翔哥儿没有那么大的手劲儿将苏晚娘这尊肉推倒,又猜测,“是二嫂?”
“自己摔的!”苏晚娘应。
孔致书一听眉毛一挑,好笑着问道,“自己摔的何至于气成这般?”
“能不气吗?”苏晚娘身子一转正面对着孔致书一脸委屈,“还不是徐氏,把水缸里的水拿去给翔哥儿洗澡不给我留下做饭的水也就罢了,至于连舀不掉的水都要推到水缸倒在门口吗?那些水,在这天气,一会儿不就结成了冰?我又不知道,一脚踏进去就摔成了这样,到现在还觉得疼!”
在厨房那会儿,气头上的苏晚娘真的是差一点没有忍住和徐氏打一架来解气。
“孔致书,要不,我们还是自己弄一个厨房吗?不用太大,用茅草搭一个也成啊!”苏晚娘撇嘴,“不然和他们一块用一个厨房,非得被欺负死了不可!”
“二嫂这般实在是过了分了。”孔致书的目光在苏晚娘脸上看了看,关心了句,“有没有摔了哪里?”
“命大,没摔死。”苏晚娘眼皮都没抬应了句。
“没事便好。”孔致书揉了揉眉间有些为难,“先忍一忍,过了这个年罢,最多到了开春,不会让你委屈太久。”
跟着又轻叹了口气,孔致书从下了床套上了鞋子,道,“你在屋里呆着吧,我去挑水,晚饭我来烧,做好了我端进来给你吃,你歇着消消气。”
苏晚娘也就是说说,也没真想孔致书能答应自己搭一个厨房,毕竟,她自己也知道嘴上说说容易,可实际上一点都不容易,没银子,什么都办不到,除了忍着,还能怎么着?
谁让她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被人家欺负欺负,忍不住也得忍住。
孔致书听了苏晚娘摔跤的话进厨房的时候是小心了许多,他从河里挑了半桶水以后就撸起袖子动手做饭。
这徐氏,就像幽灵似得阴魂不散又再次出现在厨房门口,一探头,见是孔致书在做饭,愣了一下,咧着嘴,一乐,招呼了一身,“我说三弟,三弟妹上哪去了?怎么换你做饭了?”
“娘子说厨房鬼怪多,被吓坏了躺床上呢。”孔致书瞧也不瞧厨房外的人便答。
徐氏被孔致书这话一接脸瞬间不好看了,这鬼怪,骂得可不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