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武将淹没了!
看服制,都是朔方军的人,一个个热情洋溢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把苏遐州几乎是脚不沾地地簇拥进正殿,一边走一边七嘴八舌道:“你就是樊王那老小子派来使团的正使吧?”
“原来是你啊!怎么决定留在咱们楚王殿下这里了?”
“听说楚王殿下给了你正四品侍郎同中暑门下平章事,不得了,殿下很看重你啊!”
“奇怪,我明明记得,来的时候正使的名字叫苏亭山,怎么今日的谕旨里写得却是苏遐州?”
苏遐州被他们挤得犹如一叶狂风暴雨中的小舟,努力保持着平衡,还要忙着回答问题:“良禽择木而栖,哈哈,楚王殿下英明神武我为之心折。”
“殿下厚爱,然各位将军才是大邺立身之根本,以后仰赖各位多指点。”
“亭山是我表字,本名苏遐州,字亭山。”
一边回答,苏遐州一边奇也怪哉,别人家的朝廷,文武向来势同水火,怎么到了楚凤歌这里,武将反而对他一个文臣如此热情?!
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武将们大约是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一人高声道:“日前得到探报,楚承祉那厮纠集三十万人马,借道樊王的商州,直扑我大兴而来,殿下是什么态度?”
“对啊对啊,打还是不打?怎么打啊?派谁去打?”
苏遐州对此全然不知,诚实道:“殿下未曾与我说过此事,至于他作何打算,也非我一个臣子可以揣测的……”
那群武将一个个面露不信,纷纷道:“苏大人敷衍我们!”
“殿下这两日朝都没上,不就是一直跟大人在紫宸殿密谈么?这么重要的事,殿下怎会不提?”
苏遐州百口莫辩,总不能说这两天他们一句国事都没谈,净扯他屁股的归属问题了罢?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只手伸出来,将他一拉,瞬间将苏遐州带出了包围圈。
定睛一看,段逸往他身前一站,道:“哎哎哎你们真是的,苏大人都说他不知道了,你们逼问又能逼问出来什么结果?”
一人凉凉地哼了一声,道:“是啊,苏遐州这个同中暑门下平章事,究竟是怎么得来的,你知我知,还有他自己知道。”
苏遐州一回头,就见沈醉面无表情跨进殿内,见苏遐州看过来,嫌恶地把头转开了。
他身后也是熟人,十九瞪圆环眼,恶狠狠道:“真是想不明白,殿下还招他回来干什么!”
得,四面楚歌。
段逸却不乐意了,也不管沈醉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叉腰道:“沈云碎,你说话何必阴阳怪气夹枪带棒,他回来,是他自己乐意的么?有本事你们叫楚王殿下放他走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