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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红润的嘴唇吐出四个字:“无能至极。”
若不是楚承焕头发束得紧,苏遐州都担心他的头发要挣脱发冠竖起来。
他怒不可遏,抬手顿了一下,没舍得把其他贵重的礼物推到地上,便把那只懒得打开的书箱狠狠一扫,掉在地上后又踹了一脚,咆哮道:“滚!楚凤歌!给我滚出我的书房!”
楚凤歌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那只可怜的、已经被踢到阴暗角落的箱子,遗憾道:“还真是不吃逗,说两句就气成这样?”
楚承焕抡起桌上的书本,劈头朝楚凤歌砸过去道:“滚出去!!!!!”
楚凤歌轻松闪过,耸耸肩:“走就走咯,气大伤身啊,五,哥。”
这声五哥,由他叫出来,讽刺意味十足。
说完,也不待楚承焕再发飙,拉着苏遐州的手,推了门,扬长而去。
他身后,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楚凤歌小声对苏遐州道:“肯定是把他的旧砚台砸了,反正我送了新的,旧的就不稀罕了。”
他愉悦道:“几件死物,换他一个爵位,我不亏。”
他是算准了楚承焕不爱读书,不会打开,便故意用几件名贵礼物搭上一只书箱,那迭事关军粮案的伪造信件,就堂而皇之地搁在书箱之中。
而后他故意惹楚承焕生气,将箱子扫到角落,就更不必担心楚承焕会打开了。
苏遐州却道:“可若是楚承焕突发奇想打开看看,那不就全完了?”
楚凤歌浑不在意道:“他就算是看到了又如何?东西是在他的书房里,只要先生不背刺,如何能证明信是我送进去的?”
“楚承焕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己烧掉了了事。”
哈,哈,哈,那要是我去背刺你可怎么办?
楚凤歌笑嘻嘻地模仿着楚承焕惊恐的嗓音:“这是什么东西?来人!来人!快给本王烧掉!!!”
“就这样啰。”
苏遐州心虚麻麻,不敢应声。
万事俱备,楚凤歌在之后几日显而易见地忙碌起来,苏遐州除了告知沈疏伪证藏匿的地点,无事可做,每天只是惴惴不安地发呆。
直到第三日,楚承焕暗杀忠良、陷害前太子被下狱的消息传来,阖宫都沸腾了。
楚凤歌披着满身地月光推门回来的时候,苏遐州还端坐在灯下——他等了楚凤歌一整天了。
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紧张道:“怎么样?听说是你带人去仙居宫抓了楚承焕?搜到证据没有?”
他已经提前几天告诉了沈疏,沈疏应当已经将伪证偷出来才是。
然后只要以这份伪证为线索,他再从旁佐证,足矣定楚凤歌一个构陷手足之罪。
谁知,楚凤歌春风得意道:“自然是搜出来了,五哥那副瞠目结舌的呆样,先生,真该让你一起好好看看。”
“?!!!”怎么?沈疏没来得及动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