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道:“你不走?老夫先要下针护住他任督二脉、再将全身流窜的寒毒逼到他的膀胱经中,最后放血清毒,你可知道这一套流程要多久?”
“七天七夜!少一刻都不行!别说就他这体质,搞不好镇不住这寒毒,随时吐一口血人就得一命呜呼!”
“桃林塞你不管了?沈疏和东都那边的事你不管了?他要是当你面狂喷鲜血人就不行了,你受得了?”
楚凤歌面沉似水,道:“那也比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强!就算失败,好歹我还能在这多看他几眼!”
他扭头道;“楚如归,你既已是太子,该肩负起你身为储君的责任,去,外面的事就全权交给你,七天之内,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老头怒道:“你——!怎么油盐不进呢!”
楚凤歌不理他,只盯着楚如归,只见这孩子被他骤然的安排骇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看了面色铁青的长白子一眼。
见后者没有任何表示,渐渐冷静下来,他朝楚凤歌抱拳道:“六叔放心,侄子领命就是。”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出门,反手将卧房门合拢得严丝合缝。
脚步声渐远,屋内屋外,叔侄二人,朝着相反的方向,坚定不移迈步走向他们各自必须经历的命运。
第132章险死
安排好了一切,楚凤歌转回头,朝长白子一挑眉,一副:现在我可以留下了罢?的表情,长白子横了他一眼,哼道:“把我孙儿支出去了,还不过来给老夫打下手!”
这就是应了。
楚凤歌连手都不用抹一下,马上变了一副嘴脸,方才的挑衅荡然无存,笑嘻嘻道:“老先生要什么?我这就来。”
对楚凤歌的变脸绝技,苏遐州早已习以为常,长白子被他雷得说不出话来,瞪了半晌眼,终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瓮声瓮气道:“去点支蜡烛来,将我这银针烤热给我。”
楚凤歌麻利的自己系上襻膊,点了蜡烛端来,从长白子手里接过银针,仔仔细细烤着,直到银针微微发红,才递回给长白子。
长白子手持银针,对苏遐州道:“宽衣。”
听见这两个字,楚凤歌的目光立刻像是被磁石吸住的绣花针一般,死死黏在了苏遐州身上。
长白子进来的时候,他们浓睡方醒,楚凤歌胡乱套了衣裳,苏遐州干脆就穿着中衣没下过床。
此时被他看着,苏遐州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联想起昨晚做的好事,整张白玉般的面庞涨得通红,那个解衣服的手,就怎么也下不去了。
长白子见他磨磨唧唧、扭扭捏捏,不耐烦道:“磨蹭什么?我手里这银针都要凉了!凉了再刺可就没用了!”
“……”苏遐州只好迎着楚凤歌比烛焰还要炽热的目光,抬手解了中衣的腰带。
“你解腰带做什么!”长白子百忙之中呵斥道;“脱上半身就行了!”
苏遐州大松一口气!
在楚凤歌十分失望却仍不肯挪开的目光中,三下五除二将中衣褪到腰间,露出肩胸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