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上第一朵花开的时候,正是英国人晒春衫的时节。三月初的英国,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别提有多大胆,平常不敢穿的服装,这时都敢裹在身上招摇过市。走在街上的女人除了斗春衫之外,帽子也是她们比赛的一个醒目,连斯嘉丽都带了一顶非常夸张的帽子,这帽子用大量鹦鹉彩羽装饰,走在大街上非常亮眼,以至于进屋的时候,斯嘉丽都不舍得取下帽子。
今天安锋与斯嘉丽参观的是香水博物馆,这时节巴特莱爸爸仍在比利时,据说生意很有进展;而维拉妈妈照管的病人已进入弥留,其亲属已赶来养老院,等候最后时刻来临。
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走了大半天的路,斯嘉丽累极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扶住羽毛帽边缘,游移的未决定取下帽子,她眼睛打量着趴床上酣睡的韩芷烟,用目光示意安锋上前招呼。
这是韩芷烟第二次入住伦敦新家,跟上次相比,房间内几乎毫无变化。韩芷烟的行李箱扔在角落里,换下来的床单扔在床边,半湿的浴巾扔在卫生间门口,而韩芷烟睡得很沉,连安锋进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韩芷烟浑身只穿了个短裤,被子半蹬开着,只盖住了脊背。她的脸埋在枕头里,等安锋站到了床边,她鼻子里仍在轻微地打着小呼噜。
这个……如果斯嘉丽不在面前,安锋可能一巴掌拍在对方屁股上,但现在这么做,便显得有点色|迷|迷,他的巴掌只好落在对方肩膀。两巴掌过去,韩芷烟显得迷迷糊糊,她姿势不动趴在床上,嘟囔:“十分钟,再让我眯十分钟。”
“韩姐姐,醒醒!大好春光用来睡觉,实在可惜,你醒醒。”安锋推着韩芷烟肩头说。
“哎呀,二分钟,就两分钟,等这瞌睡劲过去”,韩芷烟继续趴着不动。
安锋再推,韩芷烟嗖的坐了起来,但她的眼睛并未睁开,美丽的胸脯晾在空中,十秒钟过后,她的身子逐渐倾倒,安锋再一推,韩芷烟立刻重新坐起,这次她终于把眼睛睁开,含含糊糊的说:“你先拨电话。”
安锋用手机拨打了维拉妈妈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把手机递过去,韩芷烟快速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更清醒点,而后竭力用清晰地语调说:“哈喽,巴特莱夫人,我是韩小姐,您的孩子在我这儿,斯嘉丽跟凯恩都很好……好的,我明天会安排人送他们上火车,您放心。你需要跟孩子说几句吗?……好的,那么再见了。”
韩芷烟说话期间,斯嘉丽悄悄走进安锋身边,拿食指捅了捅安锋,再指指韩芷烟袒露的丰满,韩芷烟看到了斯嘉丽的动作,挂上电话后她笑了笑,伸手比量了一下两人的个头,说:“嗨,你们不过是两个小孩,才这么高,是吧?”
韩芷烟胸前的风光很不错,绵软略带弹性的双峰,随着她的移动而颤巍巍跃动,她的皮肤很白净,双峰浑圆而结实,色如凝固了的牛奶一样,粉白中又透点酒红。峰尖部份奇妙的微微上勾!粉红色的樱桃随喘息的胸微微起伏,有如刚睡醒的小鸟嘴巴轻仰觅食。
这副身材的曲线也很不错,脐眼浑圆而精致,浑身皮肤光滑圆润,没有一个斑点与疤痕,小腹不见丝毫赘肉。大约是长久站立的原因,腹部甚至有明显的六块凸起。唯一遗憾的是,大腿比较肥,小腿比较粗,而且小腿静脉很明显——这当然也是长久站立的原因。
安锋低声向斯嘉丽翻译:“韩小姐认为我们还很小,没有性别意识。”
说话的功夫,韩芷烟回身抓起一件套头汗衫穿上,边穿边说:“我在飞机上站了26个小时,26个小时啊,我只睡了几个钟头,天呐,你这房子真不好住。可怜我疲惫不堪的,还要陪你们逛街……”
安锋一脸怜悯的看着韩芷烟,似乎忍不住心痛的问:“韩姐姐,你没有公休假吗?”
“公休?哪有公休呀,现在国内的地勤一周上六天班呢,可我听说老外很早就每周工作五天了……”
“1935年,第十九届国际劳工大会,第47号公约”,安锋马上补充说。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韩姐姐,你不是飞三天休两天嘛,休假必须在国内吗?”
“这倒不一定”,韩芷烟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三天休两天都是单数,很容易遇到‘人在国外,飞够班次’的时际,但国外物价这么贵,哪敢在国外休假啊?”
“韩姐姐不是在伦敦有房子了吗?”安锋随口说。
韩芷烟正在穿鞋,她愣了一下,马上摇摇头:“不行,花不起那个钱。”
安锋给韩芷烟递过手包,继续说:“可是,论起来韩姐姐也工作一年了,飞伦敦恐怕有十几趟了,伦敦有什么风景韩姐姐还不知道吧?”
韩芷烟从手包中摸出口红,开始整理仪容,斯嘉丽立刻从包里摸出几瓶香水,殷勤地说:“韩姐姐,我们刚从香水博物馆买的试用装,你可以试试——这是凯恩哥哥送我的小礼物。”
韩芷烟停顿了一下,随意挑了一瓶香水,说:“伦敦的风景,不是有你们吗?以后我就陪你们逛伦敦,把这的风景都欣赏一遍,也不枉我能在伦敦住下。”
安锋脑袋快速转了转,他忽然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