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想在心里叹息:家有这样一个男人,说句实在话,放出去,真是一件让人不省心的事。
“今天一天都在干什么?”
祁继含笑,妥妥的牵着她的手,不愿放,那双能勾人魂魄的流露着一种别后相见的喜欢,神态是轻松而愉快的。
时檀看着,脑子里想了一下今天一天的生活内容,脸上微微笑了一下:
“睡睡懒觉,念念小诗,读读小报,听听歌谣,最后看着小白在这边耍了一场……这
tang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风吹动着她的发丝,那刘海温柔的在她额头拂动。
这一刻的她,绝对是美丽的,温柔似水的,没了以前针锋相对时的张牙舞爪,没了抓歹徒时的强势凶悍,有一种少女时代的温柔,又重新回归到了她身上。
不,十六岁的她是纯真而又青涩的,而现在的她,是清媚撩人,勾人魂魄的。
祁继喜欢十六岁时的她,更爱现在的她。
十六岁时的她,笑容再美,只为别人绽放;现在的她,眼底的笑,但为他……
“听着很优闲的样子!”
他笑露齿,好牙齿好白,而且好看。
时檀点头:
“可不是,我好像从来没这么优闲过……”
“喜欢这样的优闲么?”
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细细的摩挲着,他认真的端祥着她,心平气和,一副完全没有被绯闻事件影响到的模样。
“喜欢。”
纤纤素手覆上他的手背,她环望四周,春意浓浓,空气中尽是花的芬芳……
此刻,他们的孩子抱住球倒在了地上,转头时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张大了,远远的叫了一声:“老爸!”一边还挥舞着双手,似想奔过来,却被贝利拉住。也不知那家伙在小白耳边说了打住步子,吸引住了小白所有注意力……
生活,很简单。
在这华府之上,高高围墙围起的是一片风和日丽的天地,在这片天地上,每个人不必伪装,可以以最纯萃的自己面对日常生活。
她笑笑,转回头,睇向他:
“你呢,你这两天一夜都办什么事?”
“很琐碎。你想听?”
他放开她的手,站直,扯掉了领带,脱了外套,抹了一把头发,整个人一下多了几分随意洒脱,就像一匹千里宝马,除了身上那副威风凛凛马鞍,回归了本色,不驯和野性,在它身上彻底被彰显。
无论是怎样的他,都是帅气迷人的。
“闲着没事,听听也好!”
她瞄了他的侧脸,心里又嘀咕了一句,这是不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祁继坐到了她身边的石凳上,把衣服和领带往边上一扔,完全不在意这衣服得有多昂贵,想了想说:
“昨天白天一整天在洽商;晚上赵副司令生辰,我去拜寿,结果被灌了一个半醉,都说我没带太太出席,很不该。睡觉都快一点了,还睡不着,没你在身边,我是浑身不对劲,要不是第二天还有事,我真想马上飞回来;至于今儿一大早,我又去了a区的特种营,和莫司令见一个面,然后赶飞机;中午,有个饭局,又喝了一点酒;下午开了一个让人讨厌的长会;之后约见了两个大客户,说好了,周五签约,本来晚上还有饭局,不过,被我推了……工作是该放在第一位,但回家陪老婆儿子吃晚餐也是一件要紧的事……要是真把老婆冷落了,我怕到时会跪键盘……”
说到最后,他眨了眨眼,有着一股子讨好的味道。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短发,发丝很细,黑亮柔软,毛茸茸的,就像软刷,刷得手心有点发痒,嘴里则接着话道:
“啧,都说你是工作狂,现在好像越来越不务正业了哦……”
“家庭比事业更值得经营……”
他低笑,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倾上去了又啄了一下又一下——
这张小嘴,他百吻不厌……而且是越吻越不想放掉……
“喂,有人呢!”
时檀有点无奈,捂他的唇,程航就在边上呢……这人怎么就这么爱秀恩爱去刺激那些单身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