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檀?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被这张脸吓到了?”
老太太皱眉,看了看孙子十四岁被找到时的模样,的确是有点可怕。()
时檀回过神,将那照片拿过来看了又看,摇头:
“我没被吓到……我只是,心疼,对,我心疼……那些年,他到底遇上了什么,竟会把这张脸伤成这样?”
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当年大哥哥没说起来,她只知道,他在那个捡破烂的房里生活了好几年…霰…
可他既然是祁家大少,为什么肯待在那种地方忍受穷苦呢?
这太奇怪了询!
“之前我就跟你说起过的,那孩子受了刺激,回来之后,就只字不提以前的事,我们也不清楚他到底被谁害成这模样的……”
老太太抚着照片叹息。
小白在边上,咕碌碌转着眼珠子,感觉檀妈好像认出老爸来了……
时檀没有再问什么,借着下楼吃早餐,坐在餐桌前,对着照片,那是看了又看,心下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祁继会娶她,是因为他一早就认出了她就是当年的小丫头……所以才有了他们的婚姻……
但她还是想不通:既然他认出了她,为什么不认她?
这太没道理了。
她按捺不住心头的疑问,再次拨通了祁继的手机。
彼时,祁继正在开会,坐在一张偌大的会议桌上,以一个闲闲的坐姿对着二三十个祁氏高层,在听取他们报告的同时,时不时插进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却每每能以锐利的视角洞烛到报告的不足之处,并加以他个人的看法,或是融和进他人的其他观点,对他们的报告作出针对性的修正。每个自信满满站起的金领,都会在诚惶诚恐中坐下。
会议开到一半时,摆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没有振动,也没有铃声。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祁总,在会议期间,一般都不接电话,以显示他对工作的看重。
所有人都清楚,祁总是一个工作狂人,他要求所有员工:一旦投入工作,就得百分之百在状态之中。私事不准带到工作上来。这是他一直禀承的原则,同时,他让所有员工执行着这个准则。
他们以为,这一次,祁总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拿一份资料把手机压到底下,继续会议,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祁先生不仅把手机拿了过来,而且还将办公椅一转,背过了身去,并在所有职员的静默睇视当中,破天荒的接通了这个电话:
“有事吗?我在开会!”
本来凌厉的声音,一下变得温和,这种变化,让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都在想,这是谁的来电啊?竟让咱们的祁总如此破例。
时檀那边,哪知道他在做什么,一听他在开会,到嘴的话全缩了回去:
“哦,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回头再说……”
这边,祁继看了看表,无法确定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又考虑到现在在开心,便应了一声:
“嗯,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能回雅苑。你也早点回家!”
这句话,让高层们心里都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例外是针对祁太开的呀……
挂上电话祁继回过头,静静的落下一句话:
“继续!”
时檀没有祁家见到其他人,只见到了老爷子,关于冒牌千金的事,老爷子的反应很平静,老太太说:“我才不管你是不是骆家的孩子,只要继之喜欢,那就对了。”
他们还安慰她:别担心,老骆身子底子好,一定可以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