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提亲?”邓老太傻了似的看着自家姑娘。
邓凤珍点点头,羞涩的用双手捂着脸,作一副女儿娇态。
“傻闺女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谁家闺女像你这样赶着上的?”邓老太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那小子除了长得俊些,有什么好的?也不知是打哪跑出来的,家里有什么人没有?有没有银钱,闺女啊,听娘一句劝,长得俊可不能当饭吃。”
“他哪都好。”邓凤珍辩驳,以双手捧着脸,一脸陶醉地道:“只要看着他,我就觉得连饭都不用吃了,光看着他就够了。那叫什么来着,什么秀什么餐来着?哎呀,总之,他就是千千万万个好!反正我就要嫁给他,只嫁给他!”
邓老太气得不行,想掐她两把把她给掐醒,又舍不得,只得硬着心肠道:“娘不答应,你死心吧,娘明儿个就给你找个贵家公子,起码吃喝不愁的。”
“娘,你这是要逼着我去死!”邓凤珍一听登时跳起来,大喊大叫道:“你要是给我说其他人,我,我立即就去灶房拿刀抹了脖子去。”
“你你,你。。。”邓老太指着她,心想她疯了这是,竟然为了这么个人顶嘴,那泼皮货到底给了什么迷魂药她的闺女吃?
走出邓凤珍的门,邓老太着实气得够呛,恨恨地跺了两脚,也不理她,只暗暗下定决心,一准快些找媒婆来给这丫头说一门好亲。
这么想着,她又想起自己的小儿子,和邓凤珍可是双生子,也是能说亲了。
“娘,我都饿了,快快烧饭去吧,今儿多下两片肉,这老些天天天吃青菜白瓜,我嘴巴都淡出鸟来了。”邓福旺打着呵欠从自己的屋里出来,巴砸着嘴,委屈地道:“爹还让我下地,吃不饱,没力,我下个什么地儿,累死我了。”
邓老太将他拉到一边,探头看了一眼胡氏的那屋,压低声音道:“我的祖宗,甭嚷嚷那么大声,一会你去灶房,悄悄吃了,也甭让那婆娘给瞅见了。”
邓福旺了然地点头,讨好地道:“还是娘疼我。”
邓老太和他亲香几下,却是满心苦涩。
自打家里的地和银子都没有以后,家里就显得捉襟见肘起来,米饭都用甘薯混着煮,肉是舍不得吃,久久才下点零星肉末。有一回邓福旺要求了,她倒是加了些,结果被老邓头好一通骂,骂他只吃干饭不干活,硬是把他抓去地里干活,不然就甭想吃饭。
这不,在地里干了几天,人是又黑又瘦,她便是现在想给儿子多下点肉,也只得偷偷摸摸的开小灶,要是从前,至于这样么?
邓老太郁闷的同时又心酸,心里又暗地里将那些个窑子里的妓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要不是她们,邓家至于连肉都吃不上?
再说邓凤珍嚷着要绝食减肥,邓老太以为她只是说着玩儿,可她竟就真的不吃了,哪怕肚子饿的发软蹄,看着饭菜流着哈喇子也不吃,把邓老太气得不行。
而老邓头得知邓凤珍的想法后,更是气得直冒火,先是把邓老太给骂了一通,然后逼着她找媒婆上门。
邓老太在邓凤珍‘绝食’两天后,终于忍不住找来媒婆,可一说她自己的要求,人家就摇头走了,要不就剩下的歪瓜裂枣,邓凤珍听着了,跳出来闹了一翻,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下直接把两三个媒婆给气走了。
有道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媒婆,邓家本来之前出了那岔事就已经名声远扬,家道中落,如今邓凤珍又出言不逊,经了媒婆那张嘴一传,她的名声就越发难听了。
“十里屯子邓家那胖闺女?哎哟,听说为了个男人眼巴巴的想要贴了大床赶上去呢!”
“那胖闺女,甭提了,胖的像只猪似的,一身肥肉,嘴还大,仔细吃穷郎!”
“邓家那闺女,心头极高,就那尊容还妄想配大家大户呢,呸!也不看看自个长什么模样!”
“哪个邓家?哦,就是养妓子被骗了的那家?儿子长那货色,闺女也好不到哪去吧!”
这一传十,十传百,把个邓凤珍的传言传得愈发难听不堪,消息传到邓家,这可把邓老太急坏了,也气得不轻。
老邓头直接就想将邓凤珍给撵出家门去,直道丢了颜面。
邓老太急轰轰的再找媒婆,放低了条件,可惜没有媒婆上门了,一句你家那闺女,一般人家可消受不起,把她噎得半天吃不下饭!再不然,就是嫁去穷苦人家做填房,或是个老光棍,邓老太气得病倒在床。
而邓凤珍,却是巴不得呢,如此她就不怕自己被嫁出去了,可以把自己留给司徒芳了。
强忍着几天只吃水和吃了几把青菜后,邓凤珍察觉自己终于瘦了,趔趄着脚步青白着脸跑去司徒芳那边诉衷肠,结果他那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利嘴直接就刺得她给晕倒过去。
晕过去再醒来的邓凤珍,想起司徒芳的辱骂讽刺,那是肝肠寸断,化悲愤为食欲,短短两天,把几天减肥的肉吃了回去,反而更增了一圈,比从前更肥了。
秦如薇得知后,不由直笑,邓凤珍这就应了那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春天来了,小陌君表示春困很严重有没有,你们呢?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