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楚然这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如虔诚的圣徒一般捧着秦如薇的一双玉足,如待珍宝,细细的亲吻着,一路攀上,白玉的足尖,她魅惑的笑,庄楚然醉了。
第二天醒来,他惊觉被褥下的异样,伸手一探,濡湿一片,不由涨红了脸。
庄楚然像做贼似的,慌慌张张的拆下被子,抱出院子里清洗。
“然儿,大清早的你作啥呢?”庄大娘走出来,看他拿着一张被子在洗,不禁纳闷问:“咋把被子洗了,快放下,娘来洗。”
庄楚然哪敢让她洗,讪笑道:“娘,洗个被子也没多大的事,我能的,您去烧早饭吧,我饿了。”
庄大娘满脸疑虑的看了看他,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得去了灶房忙活。
见她没追问,庄楚然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被子上的污迹,脸上一烫,梦中的旖旎又重现起来,不由甩甩头。
再见到庄楚然的时候,秦如薇也是很窘迫,只要想到那一幕,就觉得特别羞人,你说有新鞋就有呗,跟个孩子似的显摆个啥,没的让人说你轻浮。
“那个……”秦如薇很是尴尬,轻咳一声问:“庄大哥啥时再回县里?”
“初六的样子吧,怎么?”
“庄大哥替我捎回来的小镜子很是精致,我想着也到县里走一趟,看看有没什么能买回来一起卖的,也想造些瓶子。”秦如薇笑着道:“那些烧杯仪器做的极好,这做胰子的比例就更精准了。”
“这可是归于你自己的功劳,若没有你的图样,也做不出来,便是那烧玻璃的掌柜,也很是惊讶呢!”
秦如薇淡淡地笑。
庄楚然看着她一张粉俏的脸,心跟被猫挠了似的,痒痒的,很是不得劲。
“天儿热,要不到河边走走?那该凉快些。”庄楚然忍不住道。
秦如薇一愣,羞红了脸,抿着唇点了点头。
此时尚未到正午,天气依然热得慌,但阳光倒不猛,有孩子光着屁股在河里扎猛子凫水玩儿。
秦如薇身穿湖蓝色衣裙,一条粉色腰带将她的纤腰勒得细细的,盈盈一握,头戴着一顶竹帽子,和庄楚然并排走着。
庄楚然穿了一身青衣,身姿颀长,手在身后背着,时不时侧过头对秦如薇说着什么,两人会心一笑。
糯米折了一根蒲草在二人身后不远跟着,歪着头想不知娘子为啥要叫她来。
她却是不知,秦如薇是为了避嫌,才叫她跟着,不然,这要是在现代,两人谈恋爱,还要个大灯泡跟着啊?
“我娘她一时半刻转不过来,你别急,我总会想到办法让她应允的。”庄楚然突然道。
秦如薇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半晌道:“我知她的心思,换了是我,估计也不愿意一个弃妇当我儿媳妇呢,更别说你还有这样的好前程。”
庄楚然眉头一皱,轻叱道:“不许你妄自菲薄。”
秦如薇抬头看他,耸了耸肩,一派轻松的道:“我这可不是妄自菲薄,而是说事实。不过我可没有半点不平,瞧这一家子,多糟心啊,我可感激早早脱离了虎口。”
庄楚然见她果真没有半点不快或伤感,才松开眉,道:“你说的很是,若邓家不是如此瞎了眼,也轮不着我!”
得,这还赶上了!
秦如薇嗔道:“说什么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