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娘自是巴不得和儿子说体己话,径直拉着庄楚然就进屋去了。
秦如薇让糯米打水去伺候梳洗,她则是进了临时搭起来的灶房,笑容轻快。
灶房,一人一蛇坐在那里,见秦如薇来了,哼了一声。
秦如薇一愣:“你怎的坐在这呀?”
将袖子捋了起来,就动手将晚上的菜重新翻热,想了想,又拿了一个鸡蛋磕破用筷子打好,起了油锅倒进去,煎了一会就放上一勺水熬汤。
天气热,剩饭也干了,吃着也不爽口,秦如薇干脆将它做成汤稀饭,总比干干的要容易入口。
司徒芳看着她忙活,心里头愈发不是滋味,酸又涩的,听说她还和庄楚然定亲了。
“你要和他成亲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秦如薇有些不解,回过头看向他:“嗄?”
“你不是和庄假面定亲了么?要成亲吗?”
秦如薇失笑道:“定亲了,自是要成亲的。”
司徒芳重重地哼了一声。
秦如薇看他怪怪的,不禁皱眉问:“怎么了?”
“随便你爱嫁谁就嫁谁。”司徒芳闷闷地说了一句跑了。
看着他离开,秦如薇歪了歪头,心道这孩子是抽哪门子风了?
司徒芳躺在屋顶上,只觉得心里烦躁非常,平时最爱看的星星此刻在眼里也成了多余的,耳边,却是底下秦如薇和那小白脸庄假面的笑声。
“小白,我心里难受!”司徒芳声音闷闷的。
咝,咝。
“她那么高兴,我回来时,她都没这么高兴,现在,她这般欢喜,庄假面就这么好么?”司徒芳头枕在手上,看着天上的繁星道:“我是不是要生病了呢?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好像要死了一样。”
咝咝,咝咝。
“这感觉就像一个好好玩的玩具突然被人抢走了一样难过。我肯定是要死了,不然怎么这心里会痛?是吧?你说是不是?”
咝咝咝,咝咝咝。
司徒芳听着这咝咝声,气得坐起来,转头破口骂:“你就不会说句话吗?”
可下一瞬,他呆了一下,因为他家小白,压根就连屁股都没理他,而是正欢快地对着另一条蛇摇着尾巴,两蛇似是在交流着什么。
司徒芳气得牙痒痒,指着它:“你你你,有蛇性没人性,我这么难过你都不理我,在这泡蛇妞,滚!别碍我的眼!”说罢重新躺了下去。
小白盘踞在屋顶,绿油油的蛇眼看着对面浑身通红的蛇,真是美啊。
你家主人好像在发怒呢!
小白哼了哼,别理他,发情吃醋了都不知道,他没这么笨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