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欢却不松手,轻声问:“在姐姐那个世界,我们的世界算什么?
没想到曲欢竟然先问这个。秦肖肖坦诚道:“一个广为流传的话本子,我只是一个看过话本子的人。”
“呵,”曲欢轻嗤了声,“我迷惘十分恐惧十分的东西,在姐姐这里轻易就可得知,我们的悲喜不过一个写在话本子上的人人可传阅的故事,博人一乐,姐姐,话本上还写了什么?”
写了他受人欺辱的不堪么?写了他报复众人的残忍么?写了他无情无义的杀戮么?写了他软弱无能的逃避么?
“……我在姐姐这里,像是没穿衣服一样,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么?”
曲欢好像隔着一条丝带在凝视着她。
干什么呀怎么这样举例?秦肖肖羞涩,但曲欢下一句给她浇了个透心凉。
“所以姐姐对我呷昵玩弄,是觉得我不过是个供人取乐的玩物?”
秦肖肖:“……啊?”
不是,什么玩意儿?这有点借题发挥了吧!
刚刚揩过油的手忽然就滚烫起来了。
“不是,我……”我就是单纯揩油啊,谁把你当玩物了?
曲欢捏了捏秦肖肖的手,她手现在还与人肌肤相贴,手指上全是血肉的痕迹。
秦肖肖:“……”完了,铁证。
几秒后,秦肖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独自凌乱,她被曲欢给扔出来了。
曲欢的最后一句话是,“世间美人千千万,姐姐去找其他人吧。”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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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欢在冷池的结界里,秦肖肖每天没事就去看看他出来没有。于菱看出她的闷闷不乐和心事重重,问怎么了。
秦肖肖痛心疾首,“人切不可被色相迷了心。”
于菱懒得管她,又继续忙活自己的事去了,于菱捣鼓着丹炉,倒是秦肖肖憋不住,硬是要追着她分享。
“就是吧,我有个弟弟,长得特别好看。不是亲的啊!就像你图谋崔钰美色一样,我好像也图谋我弟弟美色。”
她们果然不愧是朋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于菱坐着小凳子,一面扇扇子控制火候,一面淡淡应了声,“哦,图谋就图谋呗,又没碍着谁。咱山猪吃不上细糠,还不许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