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牢房内一片寂静。
那任发举着利爪,虽瞪大了流着血泪的眼睛,但犹如看不到他们般,缓缓掠过他们身前。
待挪到静之身前时,任发突然“嗬……”了一声,那无神的双眼里,犹如饿了三天的狗见到肉骨头一般亮了起来,朝静之又扑了过去。
“林九,你骗人!”
静之呼吸也不屏了,抄起地上的一个木桶就砸到任发头上,木板破碎,箍桶的铁条恰巧紧紧箍着任发的双手。
然而不过几秒,任发就挣脱束缚,又朝她扑了过来。
静之被他追得烦死了,脚下一点,跃到墙角把钥匙捡起,快速地试着钥匙,没试几根,任发又追了上来。
她嗐呀一声,把钥匙丢给阿威,边引走任发,边急切的说:
“你快把林九放出来,对了,秋生,帮他把头弄进去,不准再脱他裤子,我把任老爷引远一点!”
说罢,她把任发引到里头刑房去,跟溜风筝一样溜着他。
见她虽然烦,但游刃有余的样子,林九暂且松了一口气,又转头朝秋生催促:“快点。”
阿威这回也不杠了,哆嗦着手试着钥匙。
“师父,办法有很多种,我这就来了。”
说着,他抄起一块板凳,就狠狠朝他师父的头打过去。
“你敢!”
静之目眦欲裂,然而她正被追着,实在鞭长莫及。
林九受到惊吓,顾不得耳朵痛,大力把头往里一扥——
“嘭”的一声响,椅子四分五裂。
阿威暗暗咋舌:秋生这小子,是要杀师证道啊?
被他这一吓,他手稳了不少,当下便找到钥匙开了门。
得到自由后,林九两下就解决了任发,一张符纸轻抖,一场大火为他送行。
他爹没赶上的火葬,他倒是先赶上了。
阿威当即腿软到瘫倒在地,怔怔地望着地上燃烧着的尸体出神。
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三个人收拾了行头就要翻墙出去,他叫来手下开了门,又急急问道:“九叔,你们这是……”
林九拧着眉,对他说了句:“还有任老太爷呢!”
就带着二人,朝敞开的牢房门冲了出去。
这时,阿威才反应过来,“啊,婷婷!”
他冲到外面,朝外头几个兵一挥手,“走,跟上。”
走没几步,他放缓步子,轻咳了一下说:
“走慢点,让他们先去探探情况。”
……
另外一边,心急如焚的三人刚赶到任家,就发现文才扯着婷婷正被任老太爷追击。
他的两个手臂,已然被戳出了几个孔洞,孔洞周围已渗出了不少暗红色的血迹。
“九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