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叼着根棒棒糖,悄悄戴上了眼镜。
太宰用舒服的姿势坐着,将手垫在脑袋后眯起眼睛。
乱步扫视着场内的情况;太宰的眼神却扫过幕布之后。
谷崎润一郎在乱步边上的椅子里缩了缩。
时间滴答滴答走着,渐渐过半。
没有任何异常。
猎物相当有耐心,这是在等猎人不耐烦,好一举拿下。
演出渐渐来到燃点,时间随之逐渐接近尾声。
砰——
枪声响起。
千夜神色一凛,一张血红色的扑克自手中一翻,“叮——”一声,恰好挡住了那飞射而来的子弹。
猎物上钩了。
他的眼底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换上一抹冷笑。
“是你。”
原来是一位老熟人。
来人即使被认出来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嗤笑一声,也回敬一句:“居然是你?”
台下的人群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随后有人开始尖叫。
第一个人站起身,疯了一般往外逃跑。
那人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枪。
砰——
那人的脑袋如同被开了瓢的西瓜,应声炸裂。
黄白红的粘稠液体向四周飞溅。
但是这根本无法阻止观众逃跑的举动。
“他只有一个人!”“快跑!”
一群人站了起来,挤挤挨挨地往外冲,剧院宽敞的大门瞬间就显得狭窄起来。
践踏,嘶吼,鬼哭狼嚎。
混乱一触即发,第一个死者的脑浆被一群人践踏,拖出一条长长的污痕。
那人毫不心慈手软,抬手又是“砰砰砰”随机的数枪。
一声枪响就是一具尸体。
几声枪响的间隙,他已经来到了千夜面前。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松旭斋君。”
“我也没想到这个暴徒会是你,亨利先生。”
亨利·贝尔扫了眼千夜手里的血红色扑克:“你居然可以驾驭自己的异能力了?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