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说了一句“奴婢今夜在外间值守,公主有吩咐便唤奴婢。”,就出去了。
甘琼英长发披散下来,穿着中衣再度掀开床幔。
她看了一眼睡在里侧,面色苍白,嘴唇泛青似乎已经睡着的驸马,终于爬上了自己的床。
折腾了整整一天了。
好累好累啊。
人生真的好艰难。
但是晚上的咸粥小菜真好吃。
她躺在床上深感疲累,就要昏昏沉沉地陷入秒睡。
但是不能,她必须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因此她侧过身,伸手用手背贴了贴驸马的侧脸,仔细看的话,他的腮有点点鼓,估摸着舌头肿了吧。
真是个狠人。
贞洁烈男啊。
甘琼英心里吐槽,嘴上却道:“我知道你没睡。”
她翻身起来,手肘撑着枕头支着头,另一手摸着驸马的脸占便宜。
她真的不好色,但是她不好色这戏没发演。
只要她表现出被驸马迷住,她眼前的难题就能有大半迎刃而解。
于是她手顺着驸马的中衣领子,蛇一样钻进了驸马的中衣。
骊骅终于不装了,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射向甘琼英,并且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甘琼英挣了一下,但是没挣动,对上骊骅满含羞恼的锐利视线,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骊骅在剧情里简直是个被欺负到死都不吭一声的窝囊废,没想到让她阴差阳错地用这种方式给逼出了脾气。
他面容只能算是温平清秀,但是近距离看着他这带着怒火的眼睛,却像是直面星河一样灿烂明亮。
甘琼英索性不挣扎,看着她的财神爷道:“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喜欢你。”的钱。
骊骅抿住嘴唇,他从小便在市井长大,混迹人群,最擅长伪装,但是他在甘琼英的面前,莫名装不下去。
“而且我们是圣上钦赐的夫妻,我与你合房是天经地义,你这样难道是要抗旨不遵?”
甘琼英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倒也没有忘记“端容公主”的人设。
她反手攥住骊骅的手,拇指很轻地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你难道想让我告到圣上面前,说你不肯与我合房共寝,还要陛下亲自下旨才肯?”
骊骅表情险些没绷住,瞪着甘琼英,这辈子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他这张脸确实不宜做太过精细的表情,只是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烧红起来,一半是愤怒,一半是羞赧。
他顿了顿,把手从甘琼英的手中抽出来,深吸一口气,但是他现在舌头受伤,根本说不出话,在口腔之中一动,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骊骅只是瞪了甘琼英一眼,忍不住面露不屑。
不屑的自然是甘琼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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