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强者的根本不同,也是强者存在的根本意义,那是一种“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谦卑和悲悯。
鲍萍萍仍旧是慵懒散漫地靠着椅背,却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态,有赞赏也有审视,“诶,你的偶像是谁?”
“常香玉。”杭澈与鲍萍萍对视。
鲍萍萍点了点头,笑着说,“懂了。”
舒媚小声问一旁的沈幸,“什么来头?”
沈莘看了看大家的杯子,漫不经心说着,“一个老艺术家,也不记得在哪里看过,好像是给g家捐过飞机。”
舒媚见她无瑕自己,一头问号打开手机,“问你不如去百度。”
“你呢?”杭澈忽然侧头问。
宋知撑着脑袋听她说故事,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发问,脑袋微微抬起离开手掌,“什么?”
杭澈声音更温柔了些,“偶像之类的。”
“哦,金斯伯格,一位大法官。”宋知坐直了身体,语气满是尊敬,“用一生为女性和弱势群体发声。”
不肖想,这一定是一位伟大的女性。
沈莘抱着米酒给一旁的宋知满上,神秘兮兮地问,“做律师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宋知这才将自己的目光恋恋不舍地移回来,绵柔的米酒在纸杯里积少成多,杭澈转过头,声音异常轻柔地代替宋知说出了回答,“很多时候,他们给委托人打的不只是一场官司,而是改变他们的人生。”
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透出一股无可置疑的态度还掺杂些许骄傲。
舒媚笑得没心没肺,“听起来还挺伟大,哈哈。”
宋知的心加速跳动着,浑身的血液亢奋地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她的手指忍不住地微微颤抖,大雪融化后春日的第一株绿芽在她的心上破土而出。
她抬眸对上那双如星河涌动的眼眸,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与众不同的默契源自天生契合的灵魂。
宋知大学时候的座右铭是,“也许我们无法成为伟大的人,只能心怀伟大的爱做细微的事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毫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像是信徒,正在接受神明的洗礼,虔诚地重复誓言。
“我听过这句话!”小八举手道,“是网上很火的那个罗律师说的!”
宋知慕然失笑移开目光,有些无奈地对她说,“纠正,这是一个叫特蕾莎的修女说的,她可是获过诺贝尔和平奖的伟大女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