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害!一天有用不完的激情,真羡慕她们年轻人。”提到黎浦宋知就操不完的心,“明天提交材料顺利的话,这就是她第一个独立经手的案子了,希望一切顺利。”
“有你这么严谨的指导,一定会顺利的。”那一双棕色明眸透出真诚的笃定。
宋知被取悦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你说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神,那医院,寺庙,可能就是最接近他们的地方了吧。”
医院里处处可见双手合十祈祷的人们,杭澈看着远方,“祈祷也许是走投无路的最后寄托。”
“可是我也见过很多小病拖着不治,医嘱又不遵,严重了之后呢又期盼华佗再世。”宋知失笑,“医生不是扁鹊,祈祷有什么用?”
杭澈无意改变她的想法,故作轻松调侃着,“所以说扁鹊他哥才是最厉害的。”
宋知转头问,“他还有哥哥?”
“有啊。”杭澈一本正经地回答。
宋知分不清真假只能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那他哥哥为什么厉害?”
杭澈解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
宋知等待着,杭澈接着说道,“如果有个人掉下悬崖,恰好有个神医路过,那医生就说啊,给我20w,我便救,但是只能保住小命,至于双腿会不会残疾,说不好,你说那人会不会给20w?”
“保命要紧,肯定要给。”宋知回。
“可是如果那人走在悬崖边,恰好神医路过,在他快要摔下去的时候拽了一把,那人啥事也没有,接着神医问他要20w,你说他给不给?”
宋知微微思考,“可能不仅不会给,还会斥责神医财迷心窍。”
杭澈点头,“所以扁鹊的哥哥在病人还没发病的时候便能。。。见,微,知,著。”
宋知心下了然,“很多事情,人们总是要到无法挽救的时候,才会重视,难怪他的名气没有弟弟那么响了。”想到这里她灵光一闪,“这么说其实律师也是一样。”
杭澈很感兴趣,“愿闻其详。”
“之前有个学姐就是这样,明明很有能力,从业很多年却籍籍无名。”宋知惋惜着,“有一次我们在法庭上遇见,庭审结束后她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一些话,当时我没太在意。”
“大家总是对诉讼律师更钦佩,但其实打官司取证困难,维权也很艰难,我们的职业要求是让当事人的合法利益最大化。学姐当时说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立案开庭只是其中之一。”
“为了满足自己胜负心而劝你打官司的并不一定是优秀的律师,而站在委托人的立场上,把损失减到最小,即便不通过打官司却能把问题解决的,才是厉害的那个。”
这一刻,杭澈为她而心动不已,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
宋知见她不说话,“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杭澈将目光从宋知脸庞移开,为了防止宋知察觉又随便找了个由头,“你刚才电话说的‘等’,法条里面没有这个词吗?”
“当然有,只是使用‘等’字可能会导致界定模糊。”提到专业知识宋知不免来了兴致,“法条是最严谨的遣词造句,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每一个符号,都需要绝对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