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翎心下还不解呢“婆婆,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
梁氏夫人心里边滴着血,脸上面无表情“少管闲事”
乔翎稍觉郁闷,倒是没多说什么,从香囊里取出先前书就的那张纸条,并一片薄薄的透明物什,一并递到梁氏夫人手里“婆婆,我们分头行动,晚点在广济坊门前会合你拿着这两样东西到东边城墙下,先将这香片点了,再去烧这纸条,等它烧完,就可以去广济坊找我了”
梁氏夫人上下翻动着打量那薄薄的一片东西,心觉稀奇“这是什么”
乔翎想了想,说“应该算是一张拜帖”
梁氏夫人冷冷一嗤“云里雾里说话的人都是王八蛋”
转而催马离去。
乔翎“”
乔翎扶额苦笑“我婆婆也真是的”
梁氏夫人催马到了东边城墙下,勒马停住,到底好奇。
先取了那香片出来,低头轻嗅,却觉其上弥漫着淡淡的一层冷香,又好像隐约之间夹杂着一点腥气。
猜不到这是什么东西。
既如此,她也就不去过多纠结,想了想,又打开那张纸条来瞧。
上边写的却是一行小字
请太子助我一臂之力
梁氏夫人心里纳闷儿太子又是谁
不解归不解,行动上倒是没有迟疑。
她从怀里取了火折子出来,将那香片点了起初她还忧心那东西不易燃,点不上,毕竟那材质瞧着古怪,倒有些像是金属亦或者是骨骼之类的东西。
不曾想略一沾火,竟立时便燃了起来,梁氏夫人离得近了,但觉异香扑鼻,一时目眩,脑内轰鸣,隐约之间仿佛听见一声龙吟,再回神时,却见那香片已经消失无踪,连同早先那阵异香也早已淡去,好像浑然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梁氏夫人心下惊诧,赶忙将那张纸条也点了,瞧着它在火光中颤抖几下,最终化为灰烬,才站起身。
什么都没发生。
乔霸天叫自己做这些,却是什么意思
梁氏夫人不明所以,索性不去纠结,翻身上马,如先前约定一般,往广济坊去了。
在她身后,天色依旧阴沉,太阳隐在云后。
唯有镶嵌在城墙之上的两面嘲风镜,默不作声的注视着这一切。
国子学的门外,来了一个年轻的客人。
那是个神色恹恹,稍显忧郁的青年。
他到门前去停下,抬起头来,注视着门上悬挂着的那块牌匾,良久之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这是高皇帝的手书啊。
真是时移世易,岁月匆匆。
白应进了国子学,叫人引着,经由一条青石小路,往存放机密卷宗的书室去了。
路上偶尔也会遇见身着国子学服制的男女学生,亦或者是有老师在草坪上席地而坐,进行授课。
大抵是到了下课的时候,钟声在远处高塔响起,一群鸽子震动翅膀,向着另一片绿荫飞去。
白应一路到了国子学里被列为禁地的书室说是禁地,里边其实并没有存放什么禁忌的东西,多半是国子学历代保存下来的珍稀典籍、机要文书等物。
除此之外,此地还有另一个很要紧的职能。
这里存放着还未启用的国子学的考试试题。
领路人将白应带到书室门外,便自行停住,不再上前。
白应朝他道一声谢,推门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浓紫。
是位紫衣学士。
白应目光随意的在室内一扫,忽的在那紫衣学士的脚边顿住了,他惊讶地“啊”了一声,少见的变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