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呼延夫子不说话,那本宫就当呼延夫子是默认了。”
云舒又不是傻子,她当然能看出呼延明川面上的表情有了一瞬的凝滞。
但那又如何?
什么事后将北襄双手奉上之类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借着她的名义留在了京城,提前付点儿“定金”怎么了?
况且……这人说来也还挺神奇的。
给他数学书他是真学啊!
若是能再多给他几本儿数学书……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达成不让这家伙来招惹她的目的吧?
赶在对方开口说话之前,云舒直接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最迟明日,新书一定送到,以呼延夫子的聪明才智,想必那些也全都不在话下。
天盛书院未来的数学课,就麻烦呼延夫子了!”
呼延明川:“……”
该死的,他明明就很想拒绝,
可这该死的数学却精准拿捏了他的胜负欲,让他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字!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可恶却又格外令人欲罢不能的书籍?
咬牙目送着云舒离开的背影,呼延明川用力地握了下拳,却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去把人拦下。
……
北襄九王子的留京,和岑伊伊随武安侯离京的事情,并没有给京城百姓们带去任何的影响。
所有人都在认真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就连过去隔三差五便要弄出点儿大新闻的云舒都难得消停了一段时间。
每天就是规规矩矩的上朝、跟着宣武帝批折子,偶尔再去趟工部,
正常得让朝中好些大臣都不习惯了。
一直到天气渐渐转热,开始要入夏了,老实了三个多月的云舒,才又以她在天盛周报上刊登的一篇文章,打破了朝堂内外的这份宁静——
“不是我等与太女殿下过不去,实在是太女殿下在为难我等啊!”
“陛下,太女殿下之前可没说过这天盛学院招收的学生男女孩儿名额各占一半啊!
这……哪儿有那么多人家愿意送家中闺女出来念书啊?这不是浪费名额么!”
“是啊陛下!太女殿下竟然还额外说明拒收二十年内有过遗弃、杀死过健康幼婴的人家送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