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乱的模样,要不是他嘴巴里还塞了毛巾,估计能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
萧老慌了一瞬:“快给他打镇定剂!”
护工冲到长桌边,迅速抽取药物,拿着针管跑了过来。
乔永生没想到只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没见到萧瑾年,他的症状就变得如此严重。
他退后两步,眉峰紧锁。
扭头看向安念的手还被萧瑾年握着,着急起来:“念念,你没事吧?”
萧瑾年病情发作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别说安念这样的小姑娘了,就是成年男子都可能受伤。
安念右手手腕轻轻扭动了一下,轻而易举地就卸下了对方的力气,抽出手来。
这种轻松的姿态,让在场的萧家人都愣了一下,第一次用认真的眼神打量她。
安念笑了笑,说道:“师父,您放心,我没事。”
打过针的萧瑾年重新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
安念的视线划过他的下半身。
果然和之前知道的症状一样。
但是,为什么呢?
明明脉象虚弱、骨瘦如柴,却依旧能肾火旺盛。
诊脉,左手心肝肾,右手脾肺命。
安念刚才被萧瑾年握住手的时候,趁机摸了他的脉门,那一瞬间,萧瑾年的脉象确实变了,肾火猛地就往上窜。
“师父,我们换一边吧?”
安念想要看看萧瑾年右手的脉象如何。
“好。”
安念换到了萧瑾年右侧,开始重新搭脉。
镇定剂已经起效了,萧瑾年安静地躺着,脉象却没那么快平静,依旧是跳动如滚珠,络绎不绝。
肺缺,急躁攻心,火聚于五脏六腑之中。
这种火却不像是生命力,更像是用生命力为燃料的焚烧。
时间一点点过去。
安念感觉到手下的脉象重新恢复平静,这才缓缓收回手。
萧老坐在凳子上,腰背挺直,看向乔永生。
“乔老弟,瑾年的身体怎么样?”
乔永生斟酌了一下用词:“比我上次过来的时候,更加虚弱了。他这段时间发作了几次?”
萧老眼中闪过一抹沉痛:
“每天都会发作。刚开始还能用人力压制,后面就只能上镇定剂。镇定剂的使用量更是从最开始的一支,加到了现在的五支……”
产生耐药性了。
“我很担心……要是镇定剂也没用了,该怎么办?瑾年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乔永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上次给他开的药已经不管用了。这次我探他的脉,发现脉象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