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尘站起身,侯闯吓得一个激灵,抖如筛糠:“易沉冤,你放了我吧,我都告诉你了。我也是听命办事儿,你报仇找高飞去!别……别再折磨我了……”
易卿尘轻笑一声,转身出去了,侯闯暗自觉得逃过一劫,没想到易卿尘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大桶威猛大叔洁厕剂。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侯闯吓得快疯了。
“干什么?”易卿尘拧开洁厕剂的瓶盖,塑料发出啵儿的一声,他抬起眼皮,神色不虞,似笑非笑地对着侯闯说道:
“送你去给他道歉。”
侯闯听后面色惨白,□□瞬间湿透,滴答滴答顺着裤腿往外淌黄水。
“啊,不——救命!!来人啊!!”
“唔———咕嘟咕嘟———咳咳!救……”
……
当易卿尘从那间小卖店出来的时候,依然穿着那件米白色的夹克衫,整洁得体,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地上了车,宝马车打着转向灯,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楚言一直守在街对面,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和易卿尘聊这么久,于是下车走近便利店。小店门口挂着“休息”的牌子,楚言敲了敲门,没人应。抬腿走进去,店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呕吐物排泄物的怪味儿,循着味道往里走,面前是一道半掩着的门。
推开门,眼前的一幕把楚言吓得差点跌了个趔趄,一阵恶心反胃。
这都是易卿尘干的?这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白衣猎猎的男孩吗?
不论如何,他都要先替易卿尘收拾残局,不能让这件事被任何人发现,不能看着易卿尘出事,绝不可以。
楚言慌忙地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我在东四胡同,派几个靠得住的人过来,再找个医生,要快!!!”
楚言处理完一切,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侯闯救回来了,今后不会再在京北出现。不过解决一个侯闯不算什么,甚至高飞也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
楚言连夜联系上了江鸿和季淮山,因为据查,季淮山一直在帮杨原野调查楚默和江琳达,而江琳达同父异母的哥哥就是江鸿,二人的家族矛盾颇深。此时,江鸿和季淮山两人都在香港,楚言当即买了最近一班机票飞去了香港。
楚言知道,如果他不能尽快将这一切彻底解决,易卿尘就会用他自己的手段,那样他迟早会出大事。
他不能看着易卿尘做傻事,任由他自毁。那双干净漂亮弹古琴的手,怎么可以沾染血污?
楚言此刻清楚地意识到,易卿尘爱不爱他都不重要,爱不爱,都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如果一定要有人做那些污糟事,他愿意代劳。他的心被强烈的自责啃噬着,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楚家的恩怨,易卿尘根本不会被卷进来,杨原野也不会死。
飞机降落在香港赤腊角国际机场,还在滑行。楚言开机给易卿尘发去一条信息:
”今天的事我已经处理干净,你尽量多睡一会儿,我出差一趟,很快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