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踏足石和桥,那此处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朱常之又随意看了看,这里防守最严密的当属桥的两侧,两军隔着桥对望,还有防止对方跨过这座石桥。
这般紧张的局势,此地除了军士以外,已经不见有平民百姓的身影。这既是军队的要求管制,也是平民百姓自身害怕一不小心就丢掉性命。
此时此刻,这两方势力能够保持这般相安无事的状态,也仅仅只是暂时的平静而已。
究其原因,无非是双方尚未接到发起进攻的命令。一旦那道指令下达,这片土地必将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届时,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将会响彻云霄,惨烈的厮杀场景令人不寒而栗。
可以想象得到,无数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将舍生忘死地冲向对方,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短兵相接之际,刀光剑影闪烁不停,每一次挥砍都可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刹那间,战场上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处散落,原本宁静的大地转眼间就会变成了一个修罗地狱。
不仅如此,湍急流淌而过的河水也难以幸免。猩红的鲜血会如决堤之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河中,迅速将河水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
战争一旦打响,无数鲜活的生命瞬间被卷入其中,仿佛狂风中的落叶般无助地飘荡。人命会变得微不足道,如同蝼蚁一般脆弱易逝。
“何校尉,在下还有其他要务,就先告辞了。”朱常之对着被他称为何校尉的将领拱手告别。
何校尉:“哈哈,行,你我同僚,待我日后换防,有机会得好好坐下畅谈一番。”
朱常之:“好,一定!”
说完这告别话,朱常之就拜别了这位何校尉,继续骑上马往其他地方而去。到此也就停留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待的时间不长,毕竟他又不是来游玩,只是前来探查地形以及情况而已。
接着,朱常之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探险家一般,在这一片区域内不停地转悠着。到地势相对较为平坦的地方,脚下的土地坚实而平稳,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人们铺设的道路。朱常之缓缓地踱步其间,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痕迹和特征。
也登上了一座隆起的山坡,站在高处俯瞰四周。微风拂过,带来像刀子般的寒意,也让他的思路愈发清晰起来。
朱常之还一头钻进过茂密的林间,马儿在里面只能慢步前行,奔跑不起来。树枝不时划过脸颊,带起一阵轻微的刺痛感,但这对于朱常之来说是习以为常之事。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朱常之都要仔仔细细地看上一遍。他会蹲下身子观察地上的脚印、土壤的质地以及周围植物的生长状况;会抬头仰望天空,判断天气变化对作战可能产生的影响;甚至会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风吹草动的声音,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与此同时,朱常之的大脑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断地思索模拟着战时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并制定出相应的应对策略。这些策略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成形,犹如一幅幅精密的作战地图,为可能到来的战事作充分准备。
最后,朱常之和几名亲兵爬到一座陡峭的山顶,马儿不好爬上来,已经暂时被留在山脚下,并留有亲兵看管着。
山顶上寒风凛冽,吹得人的发丝飞扬而起,就连朱常之背上的披风都随风猎猎作响。
不过,在这山顶上可以将四周的情况全部收入眼中,就连对面齐藓国境内的一些地方,亦是可以看到。比如,此时朱常之就正在看向对面一处敌军营地,只是由于距离,那营地显得小小的;至于人影则是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有人在走动。
这山顶倒是个观察情况的好地方,就是太冷了些,要是没有穿上足够御寒的衣物,那在上面待上一个时辰,人就要受不了。
“校尉,此处寒风太盛,还是早些下山去吧!”上来也有一刻多钟了,一亲兵担心再继续待下去朱常之会染上风寒,大声地对着朱常之建议。
深深地又看了对面一眼,朱常之才是点点头,并大声喊道:“走,下山!”
等到朱常之和亲兵们轰隆隆地回到营地时,已经是大中午了,还好他们出门时都带有干粮,否则他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而朱常之一走进营地,巡视的军士已经全部换成了他的部下,一路上朱常之都能听到有人向他打招呼,而朱常之仅仅是点头回应。
回到营帐,老张和刘二两都不在,朱常之猜测这两人要么是在校场操练军士们,要么是出去巡视防务的事去了。毕竟朱常之已经将防务的事,具体的事项都基本交给老张去操心。
而朱常之自然也是片刻都不敢耽搁,只见他脚步匆匆地行至案桌旁边,而后稳稳当当地坐定。紧接着,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拿起搁置于桌上的毛笔,手腕微微用力一压,笔尖便迅速沾染上了那浓稠的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