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早上的赶路,整支队伍一千多人来到了“聚集地”,看着曾来过探查一遍的地方,脑中回想着当时一景一色、一草一木。
望着曾到过两山之间的盆地,朱常之和蔺云率领着将近三百人马,缓缓走去。剩余的八百人马,已经被朱常之给派到四周围。
探查此地的地形地貌,朱常之和蔺云直接往盆地的一侧,一靠近山体方向走去。走近了才发现,此地向着山体里凹进去洞穴,只是上面是空的,形不成严格意义上的洞穴。
朱常之将这里当作此次行动的中枢,各个方向的消息都要传到这里来,然后各个命令也会从这里发出去,直到此次行动的结束。
而朱常之和蔺云,就要坐镇于此,面对各种情况做出相应的统筹安排。若是发现计划有偏离设想,他们两个就要进行干预,让整个计划能够按照所预想的来执行和发展。
“就在此设立营帐!”朱常之手指着这处凹地。
听到这话,朱常之的亲兵们立马行动起来,纷纷拿出搭建营帐的零部件,快速而有序地开始进行搭建。
很快,一座简易而又不大的营帐就搭建好了。不多时,第二座、第三座差不多一个样的帐篷凭空出现。
而这里凹进去的空间实在是有限,仅够搭建这三座帐篷。朱常之和蔺云,此两人不得已是要共住一起了,剩余的两座帐篷,则分别是给两人的亲兵住的。
至于剩下的将近三百的军士,他们则是没有住帐篷的福分,只能是躲藏在此处盆地的四周,等待着敌人自己闯进来,然后他们再出现将其抓获。
老张以及刘二两则分部在更外围,在各个能通到此处盆地的路段上设伏,同样是没有帐篷遮风挡雨,只能借助周围大自然躲藏起来,不给前来的敌人发现踪迹。
“蔺校尉,往后几日还望你我齐心协力!将这伙偷潜进来的敌人给捕获干净。”营帐里,朱常之对着蔺云拱手地说着。
蔺云同样拱手回应道:“这是自然!”
现在的两人都很是严肃,脸上不苟言笑,没了往日的嬉笑,更没有往日的打趣。随后,朱常之和蔺云在营帐里,不停地往外发号施令,两人的传令兵不时进出于这座营帐,然后往各个方向快速去传令。
老张此时亦是在一条路边的山林里,身边只跟着自己的亲兵,剩余的人马同样是散开,以这条路为目标导向,纷纷藏好身影。
当然了,老张一选定好藏身的位置后,及时将自己的藏身地派人前去告知于朱常之,以便朱常之在有急事时,可以及时的联系到他。
不然现在大家各自几人或十几散落在四周,不将自己藏身地告知朱常之,等真有事时朱常之还真不一定在第一时间找到老张。
同样的,老张的部下将领们也同样和老张说出自己藏身地所在的方位。只是,以朱常之所在的盆地为中心点,老张以及他的部下人马基本都是在同一个方位,找起来可比朱常之简单多了。
“军侯,校尉的军令来了!”老张的一名亲兵靠近老张,低声禀报着!
老张:“让人过来…”
同样的景象,以朱常之所在地为中心,出现在各个方向的地点,只是时间不一样而已。
刘二两处,送走了来传令之人,刘二两后背靠着在一大石块上,口鼻间随着呼吸喷出一束束白烟。
“这鬼天气,真是让人难熬!”刘二两双手聚拢在嘴边,不时哈出热气,希望可以让双手温暖些。
如今,虽然那最为严寒刺骨的季节已经悄然过去,然而这片广袤的北地却仍旧被寒冷所笼罩着。每当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时,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无情地侵袭着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个生灵。
在如此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军士们尽可能的躲藏在背风之处,执行着朱常之安排下来的任务。他们身着厚重的服饰,背上背负着冰冷的武器,三五人聚在一起希望可以取暖。
这里没有村庄的温暖灯火,也没有人家可以提供片刻的休憩与慰藉,更不可能让他们生火取暖。前后又都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寒风呼啸而过时,带来阵阵“呜呜”似鬼哭狼嚎声。
与位于盆地营帐中的朱常之相比,身处此地的军士所要承受的寒冷更为强烈。那里尚有房屋可以遮风挡寒,可以生火驱逐严寒。
但老张、刘二两这些人,只有与冰冷彻骨的寒风相伴,身体的热量不断流失,寒冷逐渐渗透进骨髓深处。夜晚降临时,有些人都不自觉地打起冷颤。
夜色已深,营帐里,朱常之慢慢啃着干巴的干粮,双眼无定距,思绪萦绕不定。听着营帐外不时呼啸而过的风声,朱常之既担心在野外的部下,也担心此行无所收获。
“常之,在想什么呢!”蔺云打破了这营帐内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