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药、打水、买饭、读故事书。”信一摇着头。
“好家伙,怎么还有读故事书呢?”
“她说她眼睛也疼。”
阿柒见阿暮好端端地站在那,双手捧着王九的脸,仔细端详伤口的眼睛里,亮得像星星闪烁。他语气淡然地跟信一说:“我猜她是装的。”
“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信一往前走了两步拎过那袋未洗的苹果,转身就往外走,“我去洗苹果。”好家伙,还挺能给自己找台阶。
阿柒环顾四周,最后只好重新抱起那颗哈密瓜:“那我,洗哈密瓜呗。”
真气人,那两家伙根本就没搭理自己和信一,旁若无人地腻歪。
“护士说线头都和肉长一起了,所以全给我挑了。不过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所以不需要重新缝线。”王九很自然地环箍着阿暮的腰,鼻尖几乎贴在一起,语气温柔得诡异,“看着吓人而已,涂了消炎药了,马上就能好。”
阿柒赶紧抱着哈密瓜往外跑,顺便把门关上了。他现在有点理解阿八了。
“我跑就算了,你这个当师兄的也不管管?你们门风不是很严谨么?”信一果然还没走远,倚靠在走廊里,一边手里抛着苹果,一边斜睨着阿柒。
“年轻人,感情的事情很复杂的,别问了。”阿柒一把拽住信一的胳膊,强迫他一起去洗水果。
烟花不追寻一个结果,他们可以尽情的绚烂。
假如爱有天意
阿暮做这一切没有过犹豫,她知道自己所为于这个社会不过尔尔,但对那每一双渴求解救的眼睛而言,又是何其重要。
出院的第一天阿暮就把医馆的物品收拾得整整齐齐,四仔惊讶于她的勤快,然后在阿暮试图收拾碟片区的时候适时地阻止了。
“干吗那么紧张,平时上班的时候一群人围在这播放,我也没少看。”阿暮也懒得跟四仔争辩,拿出一支笔在小本子上开始记录物品的存放明细,还有她经手的各个病人的情况,以及对应的治疗方案。
“那一片我自己整理就行。”四仔凑个头过来,“写什么呢?”
阿暮一把将本子合上,瞪了四仔一眼,“不要乱偷看女孩子的东西。”
“你用的是我的工作本。”四仔冷静地回答。
“哎呀我开玩笑的,等我写完再给你看。”阿暮应付地笑笑。
隔间看片的声音有点大,四仔走过去吼了两句又回来,给阿暮递了瓶汽水。今天难得的没有客人,两个人都沉默地坐着。阿暮写字的声音沙沙作响,四仔好奇地瞥了好几眼。阿暮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可她也知晓,四仔心里多半是有预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