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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姐,我就没喝过几次酒,三叔常常说喝酒误事,今日是体会到了。唉,上次醉酒还是前年除夕在龙城,被九叔拉着喝酒,也不知怎么就醉了……那会还没和苏师姐相认,苏师姐见了还给我准备了回魂酒让我缓缓的,这次倒是没有上次醉得那么厉害。”
卢林心中也暗自决心以后见谁也不能这么喝酒了,二师伯、九叔也不行。其实有内功修为的在未醉前可以运转内息化解酒劲的,但是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还解什么酒,就是醒来比寻常人快一些而已。卢林当初在婴宁院试庆贺时这般解过酒劲的,只是跟二师伯和九叔喝酒,这么做就不恭敬了,卢林没曾这样想过,喝酒用上这法子就没有喝酒是味道了。
晗师姐一边下楼,一边说道:“听苏师妹说过,还以为你好酒贪杯自己偷喝的,没想到是九爷,呵呵,那是烧酒,醉了比这黄酒要厉害,这黄酒醉了,睡醒了就好多了。”
卢林问道:“师姐,翰师兄、狐师兄、谣师兄……他们喝多了是什么情况?”
晗师姐笑道:“翰师兄最警觉了,醉过一次后,就怎么也不肯定多喝了,话也不多,后来还醉过一次就再也没醉过了;狐师兄是喝的时候话多,醉了就基本上没什么话了;谣师弟就是个话篓子,一喝上了就没停过,也没少醉;驿师弟矜持一些,就醉过三次,会说笑些胡话;泰师弟老实得很,师父和他一碰就干了,也没少醉,醉了就是睡;至于你苏师兄和逸师兄,你能够把他们喝醉就知道了。”
卢林说道:“那我是肯定喝不过的,以后也不会这般喝了。”昨天他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应该是倒头就睡了的,依稀记得上次在龙城醉酒也没乱说乱动的。
晗师姐听了笑了笑就不说话了,出了金波楼的门,带着卢林往内城找了家铺子,此时刚过卯时,铺子有十几张桌子,但只有四五桌有人;晗师姐点了阳春面、春卷和蟹黄包,味道很不错,卢林本就饿得很,吃得不过瘾,多吃了一笼蟹黄包才觉得有些饱了,人也舒服多了。
结账的时候正好遇见程凤笙也来吃早点,她又帮着记账了,听得晗师姐说要去请客,其中有王家,就说让他们等等,她也一起去。晗师姐说总共是要请八家,这八家都居住在内城,程家也有,只是昨晚二师伯又去了程家在长春河的画舫。
辰时过半的时候才去的王家,也是最后一家了,是程凤笙这么要求的,像昨天那种情况程凤笙得知了消息,也只能是赶去长春河抓现行,平素程凤笙也不能随意去王家的。前面七家都是略坐了会说明了来意,得了赴宴的答复就告辞了,最后是到王家,就多坐了会,喝了几杯茶,程凤笙进门就问了二公子在不在,王家府中人见是程凤笙,哪敢怠慢遮掩,实话实说二公子在家;程凤笙都来了,那王家二公子想躲也躲不开,磨磨蹭蹭的也过来了。
卢林见那王家二公子生得一副好皮囊,以他在倚红偎翠楼的经历见识,这等人物去了烟花之地那是极受欢迎的,王二公子进了客厅和三人都打了个招呼,也没敢正眼看一眼程凤笙,应该是程凤笙昨天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心虚得很,低眉顺眼的坐在旁边陪着,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样子。
三人也不能一直在王家坐着的,喝着茶闲聊了两刻钟,晗师姐看了眼程凤笙,然后就起身告辞了,出来后程凤笙说道:“多谢晗姐了,来这一趟,看见王郎那模样,我气也顺了一些。”
晗师姐笑道:“凤笙妹妹气顺了就好,也不枉来这一趟。”
程凤笙说道:“晗姐,这会离午筵还有一个时辰,卢公子初来扬州,我请你们去长春河坐画舫游览一番如何?”
晗师姐问卢林:“卢师弟,你觉得如何?”
卢林无可无不可,既然程凤笙一番好意,就点了点头。
程凤笙叫了个马车,直接去了长春河,到了长春河,程凤笙就领着二人登上一艘画舫,竟然是艘三层的画舫,还是程家的,卢林进去后算是开了眼界,昨天清晨只是远远观望了一番,里面船舱雕龙画凤富丽堂皇,后舱三层内都悬挂琉璃彩灯,有饮宴之地,也有床榻歇息之所,酒酣还可以欣赏歌舞,各色用物都精致无比……当真是奢华。
这样的画舫程家还有一艘,程凤笙介绍说这种画舫叫做走舱,也叫大边港,前、中、后三舱,船头有篷廊,下面摆着躺椅、茶几,卢林在后舱转了一圈,登上三层感受了一番,视野广阔,登临其上,长春河一览无余,沿岸风景也尽入眼底,卢林看了一会还是觉得坐在船头自在一些。
程凤笙让人送来茶水,卢林想着午饭后就离去,昨夜又醉了,先和晗师姐商议了铸剑之事,说了有两刻钟;然后三人一边看着沿岸风光一边闲谈了起来。对于这些画舫,程凤笙熟稔得很,除了这大边港还有四种,稍小一些的叫小边港,只有前后舱,能容一二十人起坐,也不是一般人可用得起的,都是富贵人家;再小的叫做气不忿,从这名字也听得出一些味道来,只有篷廊和后舱,可容八至十人;再小一些的叫做篷棚,只有中舱可坐三五人;最小的叫做漆板,仅容二人对饮或对弈;这些画舫是大有大的气派,小有小的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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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扬州城的繁华,仅从这画舫也可见一斑,晗师姐说中午的筵席是在程氏另外还有一艘更大的画舫,因为太大,在长春河无法畅行,常年就在停靠在长春河岸边,是扬州城一处极为奢华的宴请宾客的场所;对于程氏的富足,卢林是极为感慨的,昨日卢林是见识到了程凤笙的跋扈,今日乘坐画舫闲谈,却觉得这程凤笙谈吐见识都不俗。
闲谈之中,卢林问及一些从商之事,程凤笙都是侃侃而谈,再问及起来,原来这些盐商都有一种共识:富而教不可缓也,徒积资财何益乎。卢林对于程凤笙的印象也大为改观了,说着说着然后不知怎么谈到了柜台上之事,程凤笙说及数算却更是头头是道,令卢林极为佩服,连忙请教,这才得知程氏有先人倦于外游,弃商归故里,认真钻研古籍,撷取名家之长,历经二十年,写就出一本【直指数算统宗】出来了,程氏子弟都学过,而且用在各处后远胜从前,在扬州这些富商小范围流传。
卢林这个数算秀才略一问询便知道这【直指数算统宗】很不凡,便开口问道:“凤笙姑娘,可否誊录一本给在下?”
程凤笙说道:“卢公子也好这商贾之学?”
卢林说道:“我也曾学过数算,在临江坊有个江右商帮,刚创立不久,凤笙姑娘刚才说的,令卢林大为惊叹。”
程凤笙笑道:“卢公子想学,也不是什么事,如今两淮盐商都知晓,只是今日是来不及了,要稍等些日子。”
卢林听得程凤笙答应了,顿时大喜,说道:“我吃过午饭就要离开,凤笙姑娘可给我晗师姐就可以了。”
程凤笙点了点头,说道:“好,三日后我给晗姐送去。”
晗师姐说道:“你们说了这么多,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得回去了。”
程凤笙于是让人掉头返回。
到得程家那大画舫,卢林想起是昨天看过的,进去后,二师伯和十二三人都已经端坐在桌前闲谈。进去后卢林连忙喊了一声:“二师伯。”
晗师姐喊了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