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道:“半年等得了,等得了,我就想着这丫头多学点医术回来,她跟着我已经是学到头了。老汉多谢卢公子了。”
卢林说道:“村长客气了。我这次还是要去南边,还有些朋友一起去,不知村长这里还有没有药材,这还有些时间,我制作一些破障药给他们路上用。”
村长说道:“山里别的没有,药材是不缺的,卢公子稍等。”
片刻后,村长拿了一堆药材过来,卢林就用药材配置了两百多份破瘴药出来,他也不知道这次到底去了多少人走镖,琢磨着应该可以一人一份了,等到了升龙城,找到莫强再给他们配置一些出来,丹师姐也在,告诉丹师姐方子也可以配置的。
晚上卢林就在村长家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卢林带着破障药和村长告别,村里人得知是神医弟子来了,都来相送,村长另外拿出了一些消毒液和解毒丹给卢林,说是他根据蔡姑送来的药方配置出来的,这一年来用来救过人,是有用的。卢林也不客气,收下后向村长夫妇和村民拱手道别,然后就打马去了。
从轿顶山瑶村去往桂州有两百余里,这山路比驿道慢了许多,戌时才到了漓水边,沿着漓水再去往桂州,到得驿馆已经是亥时了,卢林问了问掌柜,得知陈堂首和丹师姐、雅师姐他们下午申时就到了,应该已经睡下了,卢林让掌柜明天一早和陈堂首他们说他到了。
二月三十,卢林睡到辰时才起来,这两天在山间赶路,走了四百五六十里路,确实有些疲惫。和陈堂首、丹师姐他们一起吃过早饭就去龙城了,这一路就好走多了,三百五六十里路,三月初一酉时到了龙城。
一路上卢林和陈堂首闲谈,时不时的把话头转到孟固身上去了,卢林听得出陈堂首对孟固确实很喜爱,远胜对一般小辈,路上就寻思到了龙城怎么和陈堂首开口,九叔把这个事交给他来说,实在不是个好差事。
周掌柜见到卢林来了,对卢林感谢万分,对雅师姐也是分外热情,倒是雅师姐有些不好意思;苏师兄、晗师姐、苏师姐、狐师兄、驿师兄、金良、玄安、古耀、鱼小容、温阳、江飞鸿他们早几日就到了,柳静云、宋镖头、孙镖头带着临江镖局和洛城零陵镖局的人也都在,晚上尽兴楼不对外营业了,就这些人在一起吃饭。
严大厨见到卢林来了也分外高兴,上次彭厨子跟着走镖带回了许多香料用于烹饪,彭厨子是精通烹饪的,对香料的挑选那是卢林比不上的,后来翰师兄他们去走镖的时候,严大厨也写了单子让他们购买,如今尽兴楼重开后生意更是好了很多,口味更是号称龙城第一了,小四那边生意也不错,捎带着如意酒楼那边也得了些香料。
周掌柜先安排卢林他们住下,随后就让人通知大家,等到晚筵时,金良他们那些人由苏师兄、苏师姐他们去陪着了,卢林和周掌柜陪着陈堂首一起吃的,孟固、云娘、玉兰也在,如今倚红偎翠楼里面的事情都是云娘负责了,做得是井井有条,护卫还是吕头领管着,孟固跟着吕头领,玉兰在铺子里帮忙做事;倒是这次走镖,孟固也会跟着去,陈堂首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掏出刀谱递给孟固,让孟固多研习,孟固收下刀谱,起身恭恭敬敬施礼对陈堂首感谢了一番,看得出孟固对陈堂首是相当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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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和玉兰见到卢林,开始还略微有些尴尬,后来席间得知卢林的身份后也坦然多了,孟固说这次走镖回来就会和玉兰成亲,玉兰听得孟固说出这话,都羞得低下了头;陈堂首更是笑言三个月后再来龙城喝喜酒。卢林见状,暗自决定一会吃过饭就和陈堂首去说。
这晚筵吃到戌时过半才结束,卢林让周掌柜安排个地方,他和陈堂首、孟固、云娘去说说些事情,周掌柜带着他们去了卢林当初铸造的匠房,那匠房至今还空着,不是从倚红偎翠楼里面进去,别人都不知道铁匠铺里面还有这么一间匠房。
陈堂首见卢林这时找他说事觉得有些奇怪,孟固和云娘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当初他们是拿着九叔写的信过来的,不知道孟淑的情况,都是二十年前的江湖人物,如今早被淡忘了,当时是九叔带着他们去找到孟淑的,孟淑最后和九叔说了什么,他们也不清楚,在龙城一年多他们也没听说过什么,只听说过襄阳城的事,这些孟固不太清楚,但是云娘都清楚。
卢林让周掌柜带着孟固和云娘先去外面坐着等一等,等他和陈堂首说完再说。
在匠房坐下后陈堂首笑问道:“卢林,一路上也没听你提及有什么事情,到了龙城这般安排,你这神神秘秘的要说什么事情?”
卢林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陈堂首,说道:“堂首,这事还是去年的事情,我本想写信和你说的,但是想想写信还是有些不妥,还是要当面和你说。”
陈堂首讶异道:“哦,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当面和我来说,我这孤家寡人一个的,能够有什么事情?”
卢林酝酿了一下,问道:“堂首,你可认识一个叫孟淑的前辈?”
陈堂首闻言霍然起身,抓住卢林的双肩问道:“卢林,你说什么?”
卢林也不动弹,任由陈堂首抓着,重复说了一遍。
陈堂首急切的问道:“卢林,你可是知道她的下落?”
卢林点了点头。
陈堂首这才发觉自己过于激动了,还抓着卢林的双肩,松开手坐下说道:“卢林,老夫一时激动,失态了,你和我说说孟淑她的情况。”
卢林说道:“堂首,孟固就是孟淑前辈的儿子。”
陈堂首猛然又站了起来,眼神有些骇人,盯着卢林问道:“卢林,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卢林老老实实的重复了一遍。
陈堂首听得清清楚楚,神色顿时黯然,身子一晃,颓然坐了下来,喃喃道:“原来是她的儿子,我就说怎么似曾见过一般。”
卢林也不说话,等待陈堂首平静下来。
片刻后,陈堂首平复了下来,问道:“卢林,这是个什么情况?你是如何得知的?孟淑她嫁于何人了?”
卢林说道:“堂首,你先莫激动,听我慢慢说。”
陈堂首说道:“老夫刚才是过于激动了,卢林,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