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郑胄回首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眼神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站了起来,躬身拱手对他行了一礼,“多谢将军周旋之心。”
“不必。”
闻声回首摆了摆手,夏侯惠笑得很灿烂。
待走出前堂、甲士将门重新落锁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且还冲着旁边的吴纲抱怨了句,“唉,累人。我宁与十数贼人死斗,亦不愿来作这种费口舌之事。”
“呵呵,将军说笑了。”
见状,吴纲也不由有些好笑,“且将军当说客挺称职的,那吴将已愿归降了。”
现在说事成还早。
方才我私自许下的条件,李长史应是不会见怪的,但满宠那边未必就能首肯。
露齿笑了笑,夏侯惠不复言。
一路无话。
归来征东将军官署后,李长史仍旧埋头在案牍中。
见他们进来了才将笔搁置在案,一边扭动脖颈松肩膀一边发问道,“如何了?彼愿意归降否?”
“回长史,有所意动。”
笑容可掬的夏侯惠拱手作答,径直将招降郑胄的条件说了。
对此,李长史并没有责备他自作主张。
而是以手揉着鼻根缓解目力疲劳,静静沉吟了片刻后,才点头道,“嗯,此事我来周旋。士度,你且下去。”
“唯。”
吴纲应声,行礼自去。
也让夏侯惠不由作肃容以待。
无他,既然李长史都让吴纲避开,自然是有要事叮嘱他的。
但却不料,他的作态反而让李长史失声笑了起来,“稚权不必如此,我留你乃为私事,无关军务。”
闻言,夏侯惠步前了些,低声说道,“长史有何嘱咐?惠定不推脱。”
“呵呵,不至于。”
李长史很欣慰的点头笑着,“就是想问问稚权,觉得士度为人如何。”
这
我与他相识不过半個时辰啊~
夏侯惠有些发楞,但很快就接腔道,“士度儒雅爽朗,言事得体,应是好士。”
“可堪为你幕僚否?”
作我幕僚?
这次,夏侯惠不做声了,只是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李长史。
“士度乃我女婿,将近而立之年矣,犹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