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该干什么?”
“战斗!”
“武士该干什么?”
“战斗!”
“武士该干什么?”
“战斗!”
“你们的使命是战斗,你们的存在意义是战斗,你们不战斗将会变成废物,所以告诉我,你们该干什么?”
“生命不止,战斗不息!”
齐刷刷的口号,严整的队形。两千人呼吸节奏步伐频率高度相似,远远看去像一群复制品的产物。
体能训练夹杂着队列训练。军中战阵之术首先考量的是阵,列阵方为所向无敌的强兵,无阵的只是群乌合之众。
张欧很高兴参与着群新兵的训练,新奇的作训制度使得他大开眼界。对曹时也生出不少好感。
跑完步歇息会让开始做俯卧撑,体能储备的残酷性把每个人的潜力压榨到极限,才过几个月再也没有人会名列“挂科”榜。
一上午的训练下来,大部分人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只有少数人保持气定神闲的表情。
“全体集合!”
张欧大声宣布道:“恭喜你们通过训练考核,光荣的成为第一批羽林骑成员,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不要辱没这块金字招牌!”
“噢!我们成功了!”
学员们热情的欢呼声掩盖掉一切,几个月的辛苦训练终究没有白费,两千人全员通过是对他们的极大鼓舞。
陈何摸摸肚子十分庆幸。几个月前他还是个大腹便便的小胖子,身体横向发展的趋势明显,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样子。每次站在水盆边对着水中的倒影傻笑,被同组的伙伴骂做花痴。
几个月的体能训滥让所有人脱胎换骨,当他们松口气时回望队友发现每个人都瘦了不少,健壮的身体彪悍的气质和曾经那个游街串巷的轻浮浪荡子截然不同。
老列侯们悄悄出现在赛马场的边缘,他们被邀请过来观礼,庆祝这难得的历史性时刻。
“平阳侯做的好!小小的一个诱饵就把京师里游手好闲的混小子们束缚住。就凭这一点可算大功一件!”
“我家三小子第一批被淘汰出来,这些天听说大家要结业就寻死觅活的闹腾我。直呼后悔自己没坚持下去撑过那道门槛。”
“这帮混小子是该好好管管,天子的禁令才放开一年,混小子们在京师里为非作歹,败坏咱们功勋列侯积攒的清誉,用羽林骑好好治一治是好事。”
“当兵多好,咱们军功爵不就是当兵打出来的,当年诛灭诸吕那会儿还不是个个持刀剑参与平叛,不练练这些孩子以后怎么能当大任。”
郦寄长叹一声,自家小子郦辅由于年纪超限被挡在门外,同样被挡的还有武婴齐等三十多岁的列侯世子们,他们的年纪早已过了体能巅峰期,军事训练的意义并不大,练多了说不定还会伤到筋骨落下隐患。
虽说解释的令人信服,可是被挡在门外的人心里依然不好受,聪明人都知道羽林骑是难得的晋身机会,列侯子弟再也不用为郎官的名额争破头,可好事不可能全落在列侯身上,基层军功爵内部的倾斜是必不可少的,为数众多的关内侯也不能不照顾。
夏侯赐非常愉快,自家小子夏侯颇表现不错,年纪轻轻总成绩始终保持在前一千名,假以时日杀进前五百名指日可待,羽林骑内部的综合成绩考核制度可以参考,表现好的人优先提拔为小组的组长,简单的军事组织就这么建立起来了。
解散了队伍,给所有成员一个月的长假期回家休息,曹时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天子刘彻为了军改三令五申下定决心,提出几十个提议要么在廷议时直接被三公九卿否掉,要么勉强通过又被长信宫的太皇太后挡住,唯一进展顺利的就是这个羽林骑。
太皇太后不会为这而和天子为难,三公九卿也觉得两千名长安勋贵子弟。编制成一支中等规模的精锐骑兵团,既可以满足天子对军改的基本需求,又不至于冲击南北两军的制度根本。权当是天子自娱自乐编群勋贵陪着自己玩,就连新上任的中尉张欧也非常欣赏羽林骑的编制,不但没有大家抵制反而为羽林骑做总教官,让不少看热闹的人跌碎一地眼镜。
羽林骑的编制顺利的落下来,曹时可没打算染指羽林骑的统率权,名义上那是属于天子刘彻的禁卫部队,他只负责编练好队伍就撒手不管。很多人不理解曹时热心到躲在赛马场的军营里不回家,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是在躲人。躲的是那个难缠的刘陵。
长安城里知道他和刘陵关系的越来越多,时间久了绯闻就传的跟真的似的,曹时哪受得了这种风言风语的骚扰,忙不迭躲进军营里图个耳根清静无人打扰。即便刘陵撒泼本事通天彻地也别想进赛马场半步,敢在这地盘上乱说话自有军规制裁,她不会不懂其中的规矩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