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庶女,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该如何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陈氏拉过女儿的手,殷切又嘱咐,“娘亲是舍不得你嫁过去的,但裴府也不是旁的人家,家世清白,咱们两家又交好,比起别人,我总是能放心些。”
这种话已经不知道讲过多少次,颜月月点头,目光却落到了桌面上的定窑白瓷插花瓶上,瓶内插的是桃花,花蕊处是深红色再往外逐渐晕为粉白,枝干也是红褐色,娇嫩又可爱,几枝颜色深些,几枝又浅些,只叶片都是一般的翠绿。
桃花,昨日御花园中也种了桃花,就在宝安郡主与人滚花丛的旁边花圃里,种了一大片的桃花,只是与瓶内插的不同,颜色要再红些。
想起来这件事情,她心中昨日留下的疑惑便又浮了出来。
颜月月的面上开始火烧起来,她支支吾吾地问道:“娘亲,怎、怎样才算偷·情?”
这两个字就连说出来都觉得难以启齿,但她这几日却听的格外多,还似乎见过……
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不对,但只听人说过,还是说过很多次,心中却还是不懂,为什么要偷·情,难道两人私下见面就算偷·情,还是说宝安郡主那般才算。
陈氏眼皮跳了一下,没有想到素来乖巧的女儿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但是顾及到女儿的年纪,思忖片刻还是解释了一番,末了还叮嘱道:“你与裴家儿郎万不可如此,虽然你们是有婚约在身,但还是要洁身自好,月月,你可不能被哄骗。”
颜月月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娘亲说不能和男子牵手,不能咬嘴巴,也不能做别的事情,那她也不能和再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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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做。
不然这就是被哄骗,是裴再思哄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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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月月走后,陈氏便憋着一肚子愁怅郁闷往承元公的书房内而去。
承元公这段时日也没在忙一些旁的,不过是来府内向颜姝提亲之人太多,他作为父亲,到底还是要跟着观看一番。
陈氏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巧碰着承元公与管家商量着,看看哪家的公子称心一些。
承元公年未四十,黑发美须,是一个当年风流倜傥的影子在身上也一分不减,反而多了几分年长者稳重的感觉来,只可惜,陈氏现在是哪哪儿看他都不顺眼。
管家见她来,便十分有眼色的退下了,免得待会儿自己也要跟着挨训。
陈氏往椅子上一坐,一只腿搭在另一只上面,露出绣着兰花图案的袜子来,好似不在意地问道:“挑的如何了?”
承元公讪讪的笑了笑,不敢接这个话,只说道:“夫人来了。”
说来惭愧,颜姝是他年轻时醉酒不小心有的,等到孩子落了地他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彼时他与陈氏的长子颜秉之也才将五岁,小女儿颜月月更是在肚子里尚不足月。
当年颜姝的母亲抱着未满月的孩子过来的时候,陈氏当场便气的晕了过去,醒来后便要扯着小颜秉之去跳河,惹得后来一段时间他的长子遇到不顺心之事便也学着母亲要去撞柱。
承元公是左右也发难啊,左边也是自己的孩子,右边更是自己的心头肉,最后好生哄劝了之后,才哄着陈氏不再整日以泪洗面,安安心心将肚里的孩子生了下来。
至于颜姝,承元公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为好,将那母女二人安置在了院子里,派人照看着,从未踏足。
一直到两年以后颜姝的母亲去世,陈氏不忍心将两岁的孩子一个人丢在院子里,故而也令奶妈带到了身边照料着,才让承元公松了一口气。
只是陈氏虽说不对孩子发难,但对承元公却是每每提及这事儿便没有一个好脸色,硬生生地将承元公逼得戒了酒瘾,才把媳妇孩子留下来。
此时承元公自然不敢再触她霉头,只能过去替她揉着肩膀,轻声说道:“夫人平日里照顾府中累着了,让为夫来替夫人好好地揉揉肩膀。”
陈氏没好气地将他手掌拍开,喝口茶润了润嗓子,才说道:“月月还有三个月便要及笄了,裴府是怎么说?”
“这……”承元公心里发苦,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夫人你也知道,这婚约都快二十年了,那裴家小子再不娶亲也说不过去了。”
陈氏气的往他胳膊上一拧,红着眼睛哭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好狠的心啊!”
“你若是不商量着将婚期往后延一延,我便带着女儿去跳河!”
承元公扶额,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候养成的坏习惯自家夫人一直到了现在还没改过来。
但是既然已经和裴府说定,自然也不能再改,女儿该嫁还是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