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门外的喧嚣之声渐近,她才将小册子有些慌乱的塞入袖中,吴妈也收了声,安静地站在一旁。
门被‘嘎吱’一声推开,推门人的动作不算是大,但是如今任何声音在颜月月的耳中都会被无限放大,连带着那沉稳的脚步都好似寂夜之中踏雪而行。
新娘子就端坐在床沿之上,两只手紧紧地握着,身上的喜服在烛光之下闪出金光,如虚幻泡影,不堪真实。
裴再思沉默着秉着一丝清醒然后慎重又缓慢地将颜月月地盖头掀开,望着她几乎目不转睛,眼角泛红,在一身喜服的映衬下清贵的面容上凭添了一丝邪气。
此时的颜月月眼含春水,面若桃花,琼鼻之下的唇瓣粉嫩可爱,看起来便是娇艳欲滴,媚意横生,一双眼含羞带怯,甚是可怜。
裴再思的喉头稍稍滚动了一下,然后微哑着嗓子开口道:“我帮你把头上的发冠取下来。”
这些发冠光是看着便是有一些重量,不知道这娇娇小小的姑娘是怎么熬过了这一天,定然是累坏了。
颜月月不敢再看他,只一眼便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任由他将自己头上的发饰取下,青丝纷纷滑下肩头,红烛之下,比方才的美中更多了一分慵懒之意。
空气中有一丝酒气,她轻轻地皱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只觉得好似也跟着醉了一些。
沉默间裴再思的嗓间哼出一声轻笑,他的月月是真的长大了。
发饰全都取下后,颜月月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脖子,还未动两下,便感觉自己的颈后多了一双热热的手掌在替她按着,一时间那酸意消散了不少。
那双手上的茧让她细嫩的肌肤发疼,又紧绷起来,放在颈间动着的时候便有些痒,还有些怪怪的感觉,就好似要一直痒到心里去,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栗。
裴再思的眼眸逐渐幽深,想起来梦里洞房时小姑娘眼角带泪的模样,原因也无它,主要是这个场景给他的记忆实在是太为深刻,他一定要再亲眼看看才行。
那双手犹如走蛇,从颈后又到了肩上,虽然的确是舒服,颜月月生了些困意的同时又忽然想了起来,今日是两人的新婚之日,是要喝交杯酒,然后洞房的。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一般,裴再思收手,转身将桌上的酒杯斟满,然后用目光牵引着她也过来,“月月,过来。”
熟悉的话语和词句,刺激得她耳朵都在发痒。
二人合饮交杯酒之时,颜月月睁了一下眸子,便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时间差点将嗓间的酒水给呛了出去。
那目光有些骇人,温柔缠绵之间带着幽幽深意,就好似一头恶犬捕捉到了心仪的猎物,要缓缓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酒饮闭,房中一下便陷入了沉默,颜月月的目光不知该放向何处,只能落在面前人那双精瘦有力的胳膊之上。
裴再思缓缓起身,朝着她伸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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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那双手是有目的性的,要落到她不堪一握的腰间,然后再将她搂到自己的怀中,朝着那粉红的唇瓣亲下去,一直亲到她的眼中也开始迷离出水汽来。
颜月月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任由那双滚烫的就好像是着了火一般的手掌落到自己的右腰侧,然后是一股力将她从椅子上柔柔的带入到了一个熟悉气味的怀里。
她的下巴被挑起,一只手覆在了她的面颊之上,颜月月的浑身都滚烫起来,有些不安分的扭动着,却被箍地更紧,只能颤颤地闭上自己的双眼,等待着这个吻的降落。
有意逗弄一般,她被整个人的抱在怀里,那炙热又温软带着湿意的唇却落在她的脸颊,额间,鼻尖和唇角,偏偏不停留在她等待已久的地方。
裴再思要在她的眉眼之上全留下自己的温度与印记,宛如雕刻着一件珍品,细细地啄着,慢慢点火。
颜月月有些不满地睁开眼,恰巧与他黝黑似墨的眸子相撞,那双眼里好似含了一些笑意,裴再思又缓缓低下身子,鼻尖抵着她的,呼吸交换,满是酒香与女儿身上的香甜。
“月月是在期待什么?”
他的声音就好似破风箱里面的撕扯声,沙哑一点儿也无往日的清隽,就如他此时一般,整个人都像是变了质,蔫坏蔫坏的。
颜月月心里忽然有了一丝火气,将自己的一双手抬起,然后抵在他的胸膛前,将两人的距离隔开些,微偏过头,不愿理他。
他的小姑娘生气了,裴再思望着那粉红的面颊,空出一只手来将她那阻碍两人亲近的双手反剪到了身后,颜月月还来不及惊诧,便有热热的吻落在了她的下颚,呼吸洒在颈脖之间,烫人的厉害。
裴再思终于不再戏弄她,将她又往怀里一带,抵在了桌沿之上,朝她愈来愈逼近。
颜月月也咽了咽口水,热得越发厉害,可那吻却是蜻蜓点水,解不了渴,她甚至还没能尝到是什么滋味便已经结束。
就如索求一般,她微仰着头颅,眼中迷离起来,宛如一滩浑水,只能可怜巴巴地贴着他的胸膛,一双手也挣扎不开,只能鼻间发出轻哼,像一只猫儿一样。
裴再思将她的双手放开,贴着她的耳边亲吻,在那珍珠似的耳垂之下,含糊着说道:“他们要来闹洞房,月月等一等好吗?”
颜月月或许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话,她纤细白嫩的手指紧抓着他的衣襟,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但就好像是忽然间失了所有的力气,身上软软的,只能将力都依托在面前人身上。
轻叹了一口气一般,裴再思在门被撞开之前轻敲了一下颜月月的额头,说道:“不乖。”
等到众人闯进来的时候,为首的赵椟看见颜月月赖在裴再思的怀中看不清模样,喝大了的缘故,脑袋一热,说道:“瞧瞧,瞧瞧,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他的声音让颜月月猛地惊醒,慌乱从那温热的怀中退了出去,面红耳赤又不知所措,只想将自己埋到地缝里去才好,于是用宽袖将自己的面上捂住,就连眼都不露出来。
裴再思见她如此,转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赵椟,其中之意不言而喻。